話音未落，我手指輕捻，念起一段詭異的咒語。
陌云殤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愕，他身體猛地一顫，仿佛有什么東西在他體內肆虐。那是蠱毒，是我精心準備給他的禮物。
“你或許以為，昔日我以血為刃，對你下的毒已解。”我冷冷地看著他，眼中滿是嘲諷，“但你不知道的是，你，不過是我復仇路上的玩物。”
陌云殤的臉色變得蒼白，他顫抖著問道。
“你......你到底在說什么？”
我微微一笑，眼中閃過一絲狡黠。
“我講與你聽的前一世，前半段字字句句都是真的，但后半段我卻撒了謊。”
“在前一世，是你，向周彥辰提出要將我納為通房丫頭的。你與周彥辰的交易，我全都看在眼里。你給了他封侯拜相的承諾，就為了換一個我。”
“我，我們白家，不過是你們權利爭斗中可輕易交換、厭棄、折磨的物件而已。”
“而這一世，自從看到母親給我的信件，你就對他們已經心生殺意。你為了將我留在皇宮，不惜殺害我所有親族。”
“因為你知道，殺了他們，就能斬斷我唯一的翅膀和離心。”
陌云殤的眼中露出驚恐的神色。
“你......你是怎么知道的......”
我打斷了他的話，繼續說道。
“你別忘了，意亂情迷之際，你對第一次見的我，叫得可是‘白淡淡’。別以為我不知道，你也重生了。”
陌云殤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，蠱毒在他體內肆虐，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。
“你以為我會讓你輕易地死去嗎？”我冷冷地看著他，輕笑道，“不，我要讓你好好活著，嘗盡這世間所有的痛苦，才能解我心頭之恨。”
我曾是他心中的珍寶，是他捧在手心的明珠。
然而，這一切都是假象。
我要讓他知道，他犯下的罪行，終將得到應有的懲罰。
哪怕他是皇帝，也不行。
“夜凌霄！”
陌云殤呼喊，聲音中透著虛弱與痛苦。
只見一道黑影閃過，夜凌霄已出現在他身旁，手中長劍鮮血淋漓。
剩下三名死士，已倒在血泊之中，再無生機。
他被眼前景象駭到，聲音沙啞，帶著幾分顫抖。
“告訴我，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夜凌霄沉默片刻，終于開口。
“成為你的死士，是我這一生最大的無奈。”夜凌霄的聲音冰冷而堅定，“因為，我成為死士的代價，就是先皇殺了我全家，并將我娘囚禁天牢，以此威脅。”
陌云殤愣住，仿佛被雷擊中，半天回不過神來。
他不敢相信，夜凌霄的忠誠與犧牲，竟然是靠這樣換來的。
“那......那你為何此刻要背叛我？”
他聲音顫抖，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怒。
夜凌霄深吸一口氣，緩緩道出真相。
“先皇已死，長公主已經想辦法把我母親救了出來。我從此沒有軟肋，再也不用做皇家的走狗。”
夜凌霄看著他，眼中閃過一絲同情。
他知道，這個男子的生死，就在我的一念之間。
“從今以后，我要為自己而活。”夜凌霄的聲音堅定而有力，“而白淡淡對你的審判，由她自己說了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