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闕選擇了直接交付全款,他現在不缺這點錢,在中介驚得說不出話的目光下轉身離開了。
最快能夠入住也需要這周末,他只能繼續在群租房委屈幾天,順便收拾一下自己重要的東西。
室友看著謝闕從外面回來,驚訝道:“你這么晚去干什么了呀?”
他和謝闕的關系還算好,又是同一個公司的實習生,所以謝闕笑了一笑,大大方方地說:“我要搬出去住了。”
“發財了?”另一個室友脾氣不好,冷嘲熱諷的語氣聽得謝闕眉頭一皺。
但謝闕向來是與人為善的性格,順著道:“嗯,以后我就不在這兒住了。”
對方面色緩和了些,冷哼一聲扭頭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室友又轉頭羨慕地看著謝闕,“你是不是轉正啦?打算住哪里去?”
財不外露這件事,從小謝闕就知道,畢竟他早早失去了雙親,對人提防的戒心相當充沛。只是這算得上是他在這個城市唯一的好友,謝闕便小小得透露了自己的住所。
“那兒可貴可貴了!之前我刷到過,房租一個月都要八千塊誒,謝闕你真的發達啦。”
室友的羨慕之心明晃晃得毫不作偽,謝闕也笑得開心:“我請你吃飯吧,你想吃什么?”
“火鍋?烤肉?都可以。”
猶豫了片刻,謝闕還是去敲響了另外那個室友的門:“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吃東西?”
“不去。”
對方冷冰冰的,謝闕和室友互看一眼,他也沒有熱臉貼冷屁股的習慣,轉身便走了。
沒有系統那個金色的面板在腦袋里,謝闕還有些不習慣,但他很清楚,十年的感情都能被一瞬間抹去,更何況那點小習性?只要在自己的世界多呆一段時間,他就會恢復到最開始的樣子。
除了十分富有。
吃完晚飯后,室友還連拉帶推地扯著謝闕去酒吧,從前他經濟狀況拮據的時候從來沒有去過這種地方,一時間也有些好奇。
音樂就像最大音量的雷聲在舞池中炸響,剛擠進去謝闕就感覺到有些頭暈,他站不穩似的想要伸手攙扶一下室友的胳膊,但手掌直接貼到一個輕柔的地方。
他微微一怔,抬眸,這才發現他摸得是一個女孩的胸。
他神色驟變,立馬收回手,“對不起。”
女孩沖他一笑,她長得很好看,自來熟的牽住謝闕的手,帶著他從挨挨擠擠的人群中往卡座走去。
“第一次來嗎?”
音樂聲太響,她湊得很近,好聽的聲線搔得耳朵發癢,謝闕摸了摸泛紅的耳垂,紳士的點了點頭。
“是,我第一次來。”
“我是酒吧的服務員。”女孩領著他坐下,向他展示胸口的工牌,那桃花般的眼眸輕輕眨了眨,像是曖昧的挑逗,“我叫姜知,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叫我,我會隨時保護你的安全。”
“服務員……也這么好看的嗎?”
謝闕說出這句話,對方顯然被他逗笑了:“也可以是營銷,但是今晚你第一次來,我不想在你身上賺酒錢——你的朋友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