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墨深觸摸墻上開關,室內瞬間亮堂起來。
元錦臉色潮紅,發絲凌亂,不遺余力的擾人心神。
殷紅的唇還是翹起,似是待人來采擷。
梁墨深忍住把燈關掉的沖動,走到床前,“這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怎么一回事你來問我?”元錦的話語里充滿了不敢置信,“那一桌子的東西你看著可眼熟?”
隨著元錦的視線,梁墨深看到了茶幾上的東西。
他走過去,細細的觀察了一番,問道:“這是誰拿過來的?”
“你那個弟弟啊,誰不知道他最愛你這個哥哥了,知道你對我有意思后,就用這種計來陷害我。”
不知是否是藥的原因,元錦說話時微微側過腦袋,眨巴著無辜的大眼,又純又欲。
“可我現在覺得你比你弟弟更可惡,我都主動撲過去了,你不對我有一絲作為也就算了,竟然還把我綁在這里……梁墨深,你還是個男人嗎!”
梁墨深本是愁眉深鎖,但在瞥見沙發上折疊整齊的衣物后,眉頭又舒展開了。
“如此說來,我可真是可惡至極啊。”
梁墨深含笑湊近,眸光逐漸露骨,仿佛被子與衣物并不存在。
這個頭是元錦挑的,但不敢繼續下去的也是她。
她本能的縮起身子,往后挪了一點點。
都已經如此,她還要嘴硬一番。
“梁墨深,我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!你……你現在給我離遠一點。”
“我要是離遠一點了,不就又要被你說不是男人了嗎?”
猝不及防的,梁墨深竊了一記元錦額頭的香。
唇與額頭碰觸的聲音,叫元錦的臉又紅上了幾分,這會兒,可真像是個煮熟的螃蟹。
“梁墨深,你……”
元錦是想控訴的,但話到嘴邊又如數吞下了。
所有的一切明明都是她要求的,她現在可以說什么呢?
“我想你是要說如此良辰美景別辜負對不對?”梁墨深故意曲解她的意思,并伸手探向遮在她身上的棉被。
元錦垂眉低眼,緊緊地拽住胸前的被子,“在那之前,我覺得我們要先處理一些事情。”
“有什么事情等到我給你解了藥效再說吧。”梁墨深的笑意爬上了眉梢,眼神也更加放肆了。
元錦默默吞了一口口水,雙手牢牢抵在胸前,突然喊道:“我沒受藥效影響!”
最怕空氣突然安靜……
元錦這話說出口后,就感覺床上輕了許多,面前的那個男人,站在了床前。
看他的樣子,好像早就發現了一樣。
“你是早就知道了是嗎?”
梁墨深并沒有直面回答問題,“我去門口等著,你收拾一下。”
說完,他也并沒有征求元錦的同意,徑自走出了房門。
元錦自然是下意識的起身,卻發現自己的手腳被束縛了。
她當即翻了個大白眼,“好家伙,沒見到我還被你綁著嗎?我收拾個錘子啊!”
說是這樣說的,但她卻輕而易舉的掙開那層被子。
其實她也并非是一絲不掛的,起碼該穿的底子都尚在。
她慢慢悠悠的走至沙發前,拿起衣服時猛然想起梁墨深剛剛的動作,豁然省悟。
該死的強迫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