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沒一會兒,那笑聲戛然而止,冉成業被什么東西打到額頭了。
這力道之重,差點讓他往后連走幾步。
罪魁禍首很是明朗,一眼看過便知是元錦身側的梁墨深,只因他手里捏著一個小孩子玩的彈弓。
如此說來,那將他打到連連后退的只是一個彈弓的彈丸?
冉成業頓時覺得自己被羞辱了。
刀刃再度接近文清的脖子,文清淚眼婆娑,開始求饒。
“你放了我好不好?”
她聲線微顫,待著懇切的哀求,絲毫沒有了之前的驕傲。
而冉成業,人生一大幸事便是將別人驕傲踩在腳底下了。如此,很是舒心。
“你要不再求求我?我開心了,就放開你了。”冉成業湊近文清的耳側說道。
“求求你。”文清脫口而出。
冉成業忽而大笑,再回頭以同樣驕傲之姿面對元錦與梁墨深。
然而,這一回頭只看見元錦一人。
梁墨深呢?
他正疑惑,頓覺耳冊風鳴,一個拳頭砸向了他拿刀的手。
又在刀刃接近文清的時候,加以巧勁,將利刃拍在地上。
冉成業只能是死死抓住文清,瞪著眼前的這個男人。
“梁墨深,你難道不顧人質安危了啊?”冉成業挾持著文清一步一步往后退去。
梁墨深沒有說話,只是默默地靠近,再靠近。
眼看著就要退到頭,冉成業將文清的身子往前一拋,轉身玩命似的開始逃離。
文清正好被拋至梁墨深的懷中,梁墨深眼疾手快的,在人還沒有落穩的時候,就扶住人,將人往邊上推去。
然而,文清覺得眼前這個是個難得的好機會,直接伸手抱住梁墨深的腰身,并將臉蛋貼在梁墨深的胸前。
“墨深,我真的好害怕啊。”
梁墨深的臉當場就綠了,他掰開文清的手指,將她的身子往外邊挪去。
剛開始比較順利,但當這人開始有些松動了之后,他拉開多少,這人又粘進多少。
他若是轉過身,她能抱住他的后腰。
他若是側過身,她先是抱住他的胳膊,然后尋求機會抱腰。
這樣的舉措,不止是梁墨深煩厭,文清也覺得受傷。
她仰起腦袋,淚眼漣漣望著梁墨深,哽咽道:“墨深,怎么說我也曾是你的未婚妻,如今我受了如此劫難,你難道不應該安慰安慰我嗎?”
“可你也說了,那是曾經。”
元錦涼涼的聲線在身側傳來。
文清身形微顫,她只在梁墨深懷中轉個方向,視線落在元錦身上,腦袋依舊貼在梁墨深胸膛。
梁墨深的反抗本來很是激烈,但是在看到元錦來的時候,他直接將目光投置于元錦的身上。
他想看看,這個姑娘會怎么做?
“錦錦,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呀?”她扁下嘴唇,又是一臉無辜。
“我這話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嗎?文清,我將你當朋友,可并不意味著你可以將我當傻子。”元錦幾步上前,摳掉文清攀住的手。
這與之前梁墨深做的大同小異,文清也準備繼續如此。
然而,元錦將兩人分開后,直接自己夾了進去。
如此一來,文清這樣一撞,也就正好將元錦往梁墨深懷里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