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抬眼看向小雨，示意她交出另一個盒子。
這盒子是元錦從后臺出來的時候交給小雨的。
小雨看了梁燕衡一眼，將東西塞到身后。
“你先告訴我，阿杰在哪里？”
梁燕衡伸出的手訕訕收回，他眼睛微瞇，唇邊沁起微微笑意。
“都到了這一步，你看起來好像還是不信任我。”
“你與冉成業兩人，有一人值得信任嗎？”小雨板著臉說。
“確實，不值得。但不管怎么說，你還是選擇跟我們合作了，甚至再度背叛了的你的朋友，你回不去了。”
那天，小雨按照元錦的指示跟梁燕衡談成了合作，眼看就要功成身退，卻被梁燕衡叫住。
“是元錦讓你過來的吧。”
小雨微怔，冷著一張臉什么也說不出來。
當時的梁燕衡就如現在一般，睜著一張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眼睛。
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，你們這次要抓的人不止是冉成業，還有我。”
小雨依舊沒有開口。
梁燕衡起身走至她的身側，“你要說共贏的話，是不是得重新定制個計劃？”
于是，梁燕衡以阿杰所在地為籌碼，讓小雨在拿到梁墨深的箱子之后，再去偷來項鏈。
小雨糾結了很長時間。
當時的梁燕衡循循善誘，“背叛是有零次與無數次，反正這業務你挺熟了不是嗎？”
小雨盯著梁燕衡，許久許久，她還是同意了。
小雨繃著臉，撥開梁燕衡所設的迷霧，堅定的說：“我所做的一切，都只是為了想知道阿杰的下落，從那天開始，我就沒想過回去。”
梁燕衡見她眸光堅定，絲毫沒準備將箱子拿出來后，咬牙，“好，很好。”
他再度靠在沙發后背上，拽的二五八萬的，顯然是將自己當成了人上人。
小雨忍住拿凳子砸人的沖動，“所以，阿杰的下落呢？”
她果真至始至終都在問著這個問題。
梁燕衡是有些不耐煩了。
“死了。”
他的語氣輕飄飄的，仿佛死的不是人，而是一只隨手可捏死的小蟲。
小雨晃神了，她不敢置信的問：“什么？”
“他不聽話，老是反抗。癮發作時，把藥塞他手里他還扔了，如此不配合，當然惹怒了邊境的老大，算算時間，他的尸體應該已經被魚給消化完了吧。”
梁燕衡在小雨的臉上清晰的看到了“受傷”二字。
而他半點同理心也沒有，甚至還含著幾許看熱鬧的笑意。
阿杰沒了，對小雨來說就是天塌了。
“梁燕衡，你會不得好死的。”小雨瞪著梁燕衡，詛咒。
梁燕衡唇邊劃過輕蔑，“只有這種沒用的人，才會不得好死。”
小雨作勢拿出箱子，在梁燕衡覺得她已經要人命的時候，她突然將箱子給扔了，扔到了門口。
梁燕衡怒從心生，當場甩了小雨一巴掌。
小雨偏過頭去，臉頰當場紅腫，同時，嘴角還滲出血來。
“賤貨！”
梁燕衡由于打的過重，自己的手也微痛，他瞥了小雨一眼，撿起那個箱子，迫不及待想要打開。
然而，外界傳來了雜亂聲。
依稀可聞是“警察來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