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會說話就別說好嗎?”
“我……”
外人也聽不出,陳玉其實也是想表達關心而已,只是因為正在氣頭上,所以一不小心話就說錯了。
她想補救,“錦錦啊,我的意思是,一般人不會平白無故的掐你的,所以你是不是有做了什么東西讓別人生氣了?”
說話間,陳玉一直走進,跟要尋求元錦的認同一般。
安結香還是直直的攔在了陳玉的跟前,“你還是多去關心你的那個繼女吧,至于元錦姐姐呢,還是不勞您操心了。”
陳玉說:“手心手背都是肉,你讓我怎么忍心不管一個呢?”
“你所謂的管,難道是不由分說罵上一頓?還是不問原因擅自揣測?”安結香反問,“不得不說,您對繼女的態度比較像親生的,而親生的,卻像是抱養的。”
不管說幾次,陳玉就是不認同這些話。
她依然覺得,“我很公平的,從小到大,我不管買什么東西都是買兩份一樣的,就是害怕厚此薄彼。現在教訓她,還不是因為她最近太沒禮貌了?簡直連教養都缺了。我說她也是為她好……”
“你不用跟我解釋。”
元錦終于開口了,沉悶的聲音宛如地獄的低吟,穿透心臟,叫背后都覆蓋上一層冷意。
陳玉自是不聽,她似乎還想說些什么,但元錦先她一步開口了。
元錦說:“你愿意照顧誰就照顧誰吧,只是不要再用這種為我好的語氣說話了,那樣會讓我感覺到惡心的。”
惡心?
這兩字在陳玉的腦海里盤旋,久久不散。
“錦錦……”
陳玉又喚了聲她的名字。
元錦沒有回應她,徑自往自己房間走去。
陳玉本想去追,然而被留下的安結香給攔住了。
“你難道沒有聽到嗎?她都說了惡心了。”
其實不止是元錦,安結香也覺得有些作嘔,她甚至懷疑自己為什么要在樓下跟她說這些話,她明明就是聽不進去的。
“我是她媽媽,她怎么能說我惡心呢?”
陳玉也感覺很受傷,她的態度其實沒有怎么改變的。
“有些話,在錦錦小的時候我就跟她講過,但她那時就能聽進去,并且也知道禮讓。但現在……怎么什么都不一樣了呢?”
“因為再禮讓下去她可能沒命了!”安結香忍不住低吼。
陳玉不解,“什么意思?”
“脖子上的后因看到了是吧,我跟你說,那個就是你的繼女做的。她跟瘋了一樣,我攔都攔不住。要是元錦姐姐的反擊遲上一步,我估計你現在就在那里假惺惺的哭呢。”
安結香由鼻子里哼出一聲輕蔑,也是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走廊上,陳玉獨自留在那里。
她顯得有些不知所措,視線也滿是茫然。
她好像……真的做錯了。
元錦回到房間后,忍不住低咒一聲,“瘋狗。”
經有一段時間后,紅印逐漸散出來,腫得老大。在后脖子的地方,她還清晰的感覺到皮破了。
她對著鏡子,捏著濕紙巾,輕輕擦拭著。
傷口一沾水,又是一種刺骨的痛。
元錦死咬著下唇,就是不讓自己痛呼。
而此時,臥室的玻璃喳喳作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