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沒見我爸回來,還不趕緊做飯,不怕餓到我爸嗎?」
雙胞胎哥哥顏含沖我翻了個白眼,趴在他爸身上對我頤指氣使。
對我這個生他養(yǎng)他的母親沒有絲毫尊重。
聽見這番刺耳的話,我當(dāng)即一個眼刀遞過去。
重活一世,我對他們再也沒有母愛,剩下的只有恨意。
見我不似以往任他們擺布,乖乖讓他們驅(qū)使。
顏含眉頭擰成川字,微微瞇了瞇眸子。
面帶不悅,從顏成林身上下來。
踩著拖鞋跑到我面前。
指著我的鼻子面露不屑,叉腰責(zé)怪道:「你又沒有工作,你的任務(wù)就是伺候好我們爺仨,你看看你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,沒了我爸,誰敢要你這個黃臉婆,真丑!」
說完,顏含故意捂著鼻子向后退了兩步,仿佛我是吃人猛獸。
顏成林佯裝溫怒,裝模作樣開口。
「小含別胡說,你媽是為了你們才犧牲工作,我們要體諒她。」
原來我這對雙胞胎兒子熟練的PUA手段是跟他們所謂的好爸爸學(xué)的。
我冷眼看向父子三人,以及他們神似的臉。
內(nèi)心厭惡感又多了幾分。
見我沒有像以往露出愧疚的表情,反而冷哼一聲。
顏含臉色微僵,站在我眼前,面上帶著怨恨。
我將目光移到顏含臉上。
下一秒,清脆的巴掌聲響起。
顏含捂著被打的臉,不可置信抬起頭一臉仇視瞪著我。
跺了跺腳,尖叫出聲:「你憑什么打我?你有什么資格?」
「憑我是你媽,憑我不打麻藥,生刨將你們生下來。」
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緒,對著他大喊,眼圈微紅。
氣得胸口劇烈起伏,喘著粗氣,腦袋嗡嗡作響。
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。
一聽這話,顏含不僅沒有收斂。
反而愈發(fā)得意囂張起來。
眼里沒有一丁點心疼,反而責(zé)怪我。
「誰讓你麻藥過敏的,那是你活該,不管我的事。你今天打我,必須給我道歉,否則滾出這個家。」
我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,譏笑出聲嘴角上翹,慢慢靠近顏含。
彎腰盯著他眼睛,滔天怒火快要將我淹沒。
陡然拔高聲線質(zhì)問:「你再說一遍?這房子是我的,我才是主人,再敢惹我,你們都給我滾出去。」
我扭頭沖顏成林大喊:「還不趕緊去做飯,餓到你兒子怎么辦?」
前世這個時候,顏成林為了維持好父親人設(shè)。
放話要給兩個兒子做飯,期間故意用刀將手割破一個小口子。
暗中引導(dǎo)讓兩個兒子怪罪我。
當(dāng)時我不僅沒有察覺到他的小心思,反而自責(zé)落淚。
面對兒子們劈頭蓋臉的罵,我默默忍受不敢開口辯解。
見我對顏成林大呼小叫,顏含眉頭擰在一起,有些不滿。
嘴唇動了動想再說點什么。
卻被顏宇拽住衣擺,對著他微微搖頭。
裝作沒看見這一幕的我,在他們看不見的角落扯起一抹譏諷的笑。
稍微變得強(qiáng)硬一點,他們便不敢對我像前世那樣大呼小叫。
真是軟了欺硬了怕,和他爸一個德行。
恨自己前世沒有看清他們真面目,被他們隨意擺布。
想像死前那樣拿捏我,這一世絕無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