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第二天一早,沈弘磊帶著饜足離開。
我被一股無形的力道牽引著,跟著他上了車。
我坐在副駕駛上,看著他完美的側臉,不甘地問:“沈弘磊,你知道,在你會情人的時候,你的妻子已經死了嗎?等你知道真相的時候,會不會難過?還是慶幸你終于甩掉了累贅,可以光明正大和她在一起了?”我字字泣血的質問注定得不到回復。
我看見我們家越來越近,心里漸漸浮現一絲隱秘的期盼:等他收到我的死訊,會是什么反應?我跟著沈弘磊下了車,回了家。
“我回來了。”
別墅里空空蕩蕩,無人回應。
沈弘磊皺了皺眉,卻沒在意,徑直上樓去了。
我跟在他身后,一路飄進臥室。
又從臥室飄進客廳。
他將別墅上上下下看了一遍,都沒見到我。
他站在客廳中間,一時沒有動作。
我看不出他的心思如何,不禁想:你終于想起擔心我了嗎?不料他忽然說:“不在也好,見了也煩。”
我看著他冷淡的五官,寒意從腳起,魂魄都覺得冷了。
既然這么煩我,為什么不直接和我離婚呢?我想不出答案。
只能看著他隨手拿起我出刊的雜志翻了起來。
我暗叫不好:不能翻——下一秒,里面的一張薄紙,飄飄然落在了地上。
沈弘磊躬身撿起,喃喃念出了聲:“遺書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