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挽月知道他想問誰,心里無語,
“想問清婉就直說。”
“我沒有?!?/p>
蘇子卿小聲反駁著,眼里都是心虛。
秋竹過來替他換藥,小聲嘟囔,“二公子明明就很想念清婉小姐,想讓她來看你,為什么不承認呢?”
“秋竹!”
蘇子卿耳根紅透了,忽然大聲嚇得秋竹跪下。
“奴婢失言?!?/p>
“我沒有怪你的意思,你起來吧,以后不要說這種話?!?/p>
蘇子卿捂住臉,他的確是很想問問蔑清婉有沒有來看他。
但又拉不下這個臉,難頂。
“從那天之后,她再也沒來過,可能是生我氣了吧?!?/p>
蘇子卿苦笑道,也有可能,是陪裴玄去了。
一個大男人,扭扭捏捏的,顧挽月簡直看不下去。
“我前幾天在酒樓遇見過清婉?!?/p>
蘇子卿豎起耳朵,下一秒,大嫂的話讓他呆住。
“她被黑衣人給刺殺了?!?/p>
“所以你應(yīng)該關(guān)心的是她有沒有受傷,而不是在這里悲春傷秋,想她為什么沒來照顧你。”
顧挽月恨鐵不成鋼,她發(fā)誓這是最后一次,要是蘇子卿還不長嘴,以后她就再也不管了。
“清婉遇見了殺手?”
蘇子卿瞳孔地震,面色發(fā)白,整個人內(nèi)疚又羞愧。
“她受傷了嗎?”
不等顧挽月回答,掀被子下床。
“我要去看看她,我真是個蠢貨。”
顧挽月吐槽,“總算是聰明一回,沒再想著為什么清婉不來告訴他,而是自己親自去找了。”
“哎呀,”秋竹叫喚了一聲,“二公子連外衣都沒穿!”
“......”顧挽月哭笑不得,這小子總算知道著急了。
“你把外衣拿上,咱們出去給他。”
秋竹連忙將外衣拿出來,兩人出了門,卻見蘇景行正迎面過來。
“怎么了?”
顧挽月見他臉色臭臭的不太好看。
蘇景行先是問,“蘇子卿呢?”
得知對方不在,他才皺眉道,“蔑清婉定親了?!?/p>
“什么?”
這一下不只是青蓮和秋竹呆住了,就連顧挽月也呆住了。
“你再說一遍,我沒聽清?!?/p>
不可能吧,原書里怎么沒有這橋段?!
“和裴家的大公子,裴玄,定親帖子剛發(fā)來。”
蘇景行拿出一張燙金請?zhí)?/p>
白紙黑字,千真萬確。
“裴玄,怎么是裴玄呢?”
顧挽月忽然想到那天在酒樓,裴玄替蔑清婉擋了一劍,難道是蔑清婉被感動了,以身相許?
“這也太突然了?!?/p>
“的確突然,但,是真的。”
蘇景行皺眉,其實他心底里也很喜歡蔑清婉當(dāng)?shù)芟薄?/p>
再加上顧挽月時常嘀咕,蘇子卿和蔑清婉是注定的一對,所以他一直看好二人。
“裴家對她極為重視,定親宴邀請了玉城的達官貴人,南陽王也從石寒村過來了,不會有假。”
顧挽月拿著請?zhí)祰@,可憐的蘇子卿啊!
重來一次,竟然和書中一樣沒長嘴,將媳婦給弄丟了。
“上次刺殺清婉的黑衣人,你調(diào)查了嗎?”
蘇景行點點頭,“沒留下活口,但應(yīng)該是沖著南陽王去的?!?/p>
顧挽月遺憾不已。
木已成舟,無力更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