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誰是色胚子呢,不給摸就不摸好了,不帶這么罵自己學生的。
教授是真正的寵妻狂魔。
也是,如此一個美人,換我也往死里疼。
師母因教授為老不尊的一句話,臉紅了,眸中升起兩條氳靄的霧氣,在眼底若有若無的繚繞。
“說的什么話啊,為老不尊。我看小月滿乖的,你別嚇到她了。以后不許這么說小月了,不然罰你哦。”
師母連口音都是江南的吳儂軟語,聽得我雙耳發軟。
“行,知道了知道了,就會說我,敢情誰在你心里都比我重要。”教授很不滿,卻不敢大聲說話,小聲的嘟囔著。目光掠過我時,狠狠的瞪我一眼,嚇得我一個哆嗦,差點坐地上。
教授這一眼,堪比導彈,炸得我外酥里嫩。
對自己老婆就和聲細語的,對我就刀槍炸彈齊上,真是太欺負人了。
“師母,教授這么嚇人,您是怎么下定決心要嫁他的呀。二十多年吶,您就不后悔?”
話音未落,人前衣冠楚楚的教授惱羞憤成怒的脫下腳上的皮鞋朝著我就抽過來,嚇得我滿屋子尖叫著亂跑。
一頓笑鬧,以大哥把我隔在身后,師母拎著教授的耳朵把人堵在墻角教訓的結局收場。
金鑫開門進來的時候,正好看到我們四個人分成兩隊大喘氣的場面,無奈的笑著搖頭。
對于他這對奇葩的恩愛父母,大概也早就身心疲憊了。
晚飯是我們五個人一起用的,在教授家,是師母的手藝,大哥打下手。
飯桌上教授很開心,因為都是自己人,師母法外開恩的允許教授喝幾盅。教授樂得把眼睛瞇成一條細縫,在師母的嗔怪之下,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大哥舉杯。
師母坐在桌邊陪著教授和大哥,笑意晏晏,金鑫只淺酌一杯便放下了,吃過飯陪我坐在露臺上欣賞夜景。
我對露臺情有獨衷,每到一個新地方,總會下意識的去探索,但凡找到哪怕一米寬的小露臺,都會欣喜若狂。
曾經我也分析過這個愛好的來源,想來想去也沒找到出處。直到后來的某一天,大哥他拿著書坐在露臺的藤椅上認真的閱讀時才驀然想起,原來一切始于他。
那時的我突然就想起,在我童年的記憶之中,我最喜歡做的一件事,就是蹲在我家的露臺縫隙那里,偷看大哥坐在他家露臺上認真讀書。
好多次,我都趁著大哥不在,悄悄爬上他的藤椅,坐在那裝模作樣的閱讀。后來大哥出去讀書,不常回來,我再去他家里的時候,那時露臺經過翻新,已經沒有藤椅,我仍每次都會在那里站上一會兒,看著曾經屬于藤椅和大哥的位置,默默回想少年時的大哥那一身的挺拔風姿。
教授家的露臺非常寬敞,因為做了封閉式的裝修,變成會客廳的樣子,擺著名貴花草,和幾只極有特色的小沙發。
金鑫幽幽的看著我,目光專注。
我不能理解他的意思,更不可能自以為是的把這種專注看作是喜歡,畢竟我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面。
只是覺得他的表現很奇怪。
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,他笑著抬手來捉我的手指,我動作很快的收回手,蜷起手指放在背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