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來短信的手機號碼,張夫人找人查過,沒查出是誰發來的,能肯定的是發來消息這人多少是知道張賀年的事,這個人躲在背后到底是什么意圖,張夫人不清楚,比起那人的身份,更棘手的事張賀年的事。
張賀年不能和秦棠有任何見不得光的關系,張夫人眼里容不下沙子,何況張賀年又是張家唯一的兒子,以后前途不可限量,不能被秦棠影響。
“你用不著管是誰說的?!?/p>
“呵?!?/p>
“賀年,你讓開?!?/p>
張賀年擋在房間門口。
隔著一扇門,秦棠聽到張夫人的聲音,她四處看還有哪里可以躲的,只有衣櫥了,要是張夫人進來,肯定會檢查一遍,躲也是白躲,躲不掉的。
她聽到張夫人的聲音再度響起,仿佛鑿穿了房間門,重重剜在她心臟上。
“你是不是要我叫人進來?”
“可以試試,看我讓不讓?!?/p>
“張賀年,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?”
“再清楚不過,這里是我的地方,您請回?!睆堎R年下了逐客令,態度不卑不亢,沒有一點讓步的意思。
張夫人氣得狠狠擰著眉頭,“非得護到這種地步?”
“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,您非得深究到底,那您要做好心理準備。”
氣氛焦灼,爆發在一瞬間,張賀年不退讓,張夫人步步緊逼。
張夫人質問他,“你們好上多久了?”
張賀年不回答。
張夫人還要追問,手機突兀響起,是秦家打來的電話,張夫人拿起來接了,說話的是秦家的傭人,張夫人聽到傭人所說的,愣了幾秒:“你說什么?在哪家醫院?我現在過來!”
張夫人掛斷電話,憤怒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,又看著擋在跟前的張賀年,她氣得毫無形象,“我不管房間里面的是誰,我只說一句話,在事情沒有失去控制之前,懸崖勒馬,我勸你們別胡來,否則別怪我心狠!”
說完,張夫人離去。
張夫人走后一會,房間門被人打開,黑暗里,張賀年抱住她因害怕不安而輕輕顫抖的身子,低沉聲音安撫:“沒事,走了?!?/p>
秦棠抓著他的袖子,久久沒有說話。
張賀年緊緊摟著,她手腳都是冰冷的,他吻了下她的發頂,“抱歉,嚇到你了?!?/p>
秦棠眼角濕潤,說:“我沒事?!?/p>
“聲音都抖成這樣了還沒事?”
秦棠:“......”
張賀年松開她,抬起她的下巴,她眼角泛著水霧,拇指一碰,一片濕潤,他嘆息一聲,說:“嚇哭了,這么膽小?!?/p>
“夫人她......是不是真的知道了......”
“對你來說怕是個壞消息。”
秦棠更想哭了,“怎么辦?”
“怕什么,睡都睡了,我肯定負責到底。”
“我是說夫人......”
張賀年:“誰都一樣,和我在一起還得看別人臉色?”
秦棠:“......”
“我知道你怕,你相信我,我的事從來不歸他們管,他們說什么都改變不了我的態度?!?/p>
秦棠往他懷里鉆,忍不住顫抖。
張賀年哄了好一會,將人抱上床,吻她的眉眼:“得重新找個房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