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凌晨兩點,紫荊莊園內(nèi),坐著兩個女人,一個滿臉哀容,一個驚嚇過度。姜姝想開口安慰溫婉,卻發(fā)現(xiàn)她似乎沒有立場,雖然溫婉受到的傷害不是她造成的,但是她確實是溫婉痛苦的來源。姜姝微躬著身子,在茶幾上抽了幾張紙巾,起身走到溫婉面前,“大嫂,對不起……”溫婉低著頭,抬手接過紙巾,“我知道,這不是你的錯。”姜姝抬手撫在溫婉的背上,“我以后盡量不來老宅。”溫婉搖搖頭,“這不是辦法!”姜姝無奈道:“總比天天面對的好!”姜姝想了想,又開口,“大嫂,有什么需要我?guī)兔Φ模M管開口。”溫婉擦干眼淚,將手上的紙巾丟在垃圾桶里,“這件事你能替我保密嗎?”姜姝有點不理解,“為什么?你要一個人默默承受這些?”溫婉坐直身子,臉上已經(jīng)恢復(fù)往常的溫和,除了紅腫的雙眼告知旁人她剛剛大哭了一場。“我這是為了季家想,如果此事季家人都知道了,季家就沒有安寧了,阿晏知道了恐怕也接受不了,這是丑聞,萬一被傳出去,季氏集團的股市都會有影響。”溫婉雖然一直在家里,沒有參與公司事務(wù),但是她畢竟是溫家女,頂級豪門千金,從小對這些事耳濡目染。這份格局讓姜姝羨慕。但是,姜姝依舊不贊同,“大嫂,這件事我們?nèi)齻€人還是要當面說清楚,不能讓大哥再一味的錯下去,最后傷害了你,也傷害了我。”溫婉站起身,伸手將姜姝的手握住,“我知道,現(xiàn)在還不是時候,剛剛他上樓的時候,我就站在樓梯旁,他都沒看見我,他把那個立牌當做了你,這不是產(chǎn)生了癔癥嗎?我明天找個借口帶他去醫(yī)院,你就當做什么事都沒發(fā)生,以后你跟阿晏就不要在老宅留宿了。”溫婉有溫婉的考量,姜姝有她自己的顧慮。姜姝垂眸思忖半晌,最后什么也沒說,而是反握住溫婉的手,低低應(yīng)了聲,“好,大嫂,我聽你的。”兩人達成一致意見后,紛紛上樓了。姜姝進了房間,她將水杯放在床頭,經(jīng)過這一系列的事情,她已經(jīng)毫無睡意了!癔癥?難道大哥的病一直沒治好好?她到底該不該跟阿晏說呢?耳邊回響起季時嶼剛剛的質(zhì)問,“明明是我先遇見的你”,“你不認識我了嗎?”“明天高考,好好休息。”姜姝努力搜索著自己腦海里的記憶,朦朦朧朧,隱隱約約……她以前跟大哥認識嗎?她躺在床上輾轉(zhuǎn)難眠,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睡著。季家昨晚舉辦家宴,大家高興都多喝了幾杯,于是早上季爺爺季奶奶起來的時候,吩咐吳媽晚點做早餐,讓這些孩子們多睡會。姜姝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,感覺腰上覆上了一只手,然后那只手用力一拉,她就落進了那人的懷抱。姜姝像是受到驚嚇一般,猛地掀開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。等她看清床上的季時晏之后,杏眼微眨,慌忙掩蓋臉上驚恐的神色。“姝姝,你怎么了?”季時晏明顯也沒睡好,他沒瞧出姜姝臉上驚慌的神色,下一秒又來拉姜姝的手。這一次,姜姝沒有抗拒,乖順地任由季時晏拉著,她心有余悸地鉆進季時晏的懷里,尋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,聲音悶悶的,“你昨晚去哪里睡了?半夜起來找不到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