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嗯，那個當父母的能接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劇......”“我剛剛在隔壁公社看到你爹了，他在摸寡婦的臀部。”他用了個比較文雅的詞匯。這是她爹能干出來的事情，她表情僵硬：“一定是你看錯了，我爹今天一直在家里沒出門。”“快蹲下，你爹回來了。”張秋陽立馬蹲下，才發現自己上當了：“有意思嗎？”“有意思，感覺挺好玩的。”“我沒工夫跟你耍花腔，你隨便，我還有事。”她轉身想要從苞米地走出來，蔣昭形影不離地跟上。“你不能跟我一起出去。”“咱倆都一起進來了，要是再分別出去，你二哥還以為咱們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呢。”張秋陽沉默了一會，覺得他說得沒毛病，現在糾結這種細枝末節已經沒意思了。“你一會一口咬定，咱們就是普通朋友關系。”“恐怕你家里不信。”張秋陽陰惻惻地笑了笑：“不信你就說到他們信為止，當然要是你一意孤行，往火坑里面跳，我也不阻攔。”她跟著蔣昭一起進了門，張興國和王秀芝還有三個哥哥整整齊齊地站了一排，看蔣昭的眼神熱切而貪婪，像是在看搖錢樹。“伯父伯母，我喜歡秋陽，我想娶她。”蔣昭說完，對面的眼睛都露出了綠油油的光。“蔣昭，我們家秋陽就托付給你了，不瞞你說，我見過你奶奶了，這些錢都是你奶奶給我的，讓我給秋陽置辦東西，都在這里了，一分不多，一分不少。”王秀芝遞過來一個鞋盒子，里面放了不少紙幣，有大面額的，還有不少毛票。蔣昭找了個小板凳，坐下來，一毛一毛地開始數。最后起身站起來：“伯母，想必家里的雜事多，你記錯了，少了五百八十三塊二毛九分。”看著呆愣在原地的王秀芝，張秋陽憋笑憋得臉都青了，她以為蔣奶奶的那些錢到了王秀芝手里就是肉包子打狗，有去無回了。沒想到蔣昭竟然有辦法讓她吐出來。“哦哦，是我記性不好，我這就去給你拿，中午就別回去了，就在家里吃。”笑面虎王秀芝讓蔣昭隨便坐，然后把幾個兒子叫進去。“咱們要在蔣昭離開之前，湊夠五百塊錢。”不用她多說，張家兄弟也都明白這個理，成為蔣昭的大舅哥，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，別說是五百塊錢了，就算是一千塊錢，他們也能湊到。張運華率先拿出來一百二十塊錢，張運勇和張運達也不甘示弱，又各自拿出來一百塊錢，就連張興國也把自己的私房錢貢獻出來，竟然足足有三百多。王秀芝看向張興國的眼神帶著強烈的譴責，他明明有錢，當時運明出事，需要錢救命，他這個當爹的都不愿意拿出來。要是能及時堵住韓美婷的嘴巴，她也不至于失去一個兒子。“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哭，趕緊去給蔣昭送錢。”蔣昭把錢收好，他好似有先見之明，特意拿了一個容量比較大的公文包，然后坐到張秋陽旁邊，跟她一起摘韭菜。“你利用我。”想娶她就是借口，讓王秀芝把錢吐出來才是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