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蔣昭是這么多年的好兄弟,蔣昭好不容易有看得上的女人,他得替蔣昭做點什么。“你知道屠宰場一年能掙多少錢嗎?你知道蔣昭有多少存款嗎?”張秋陽彎腰整理被弄亂的衣服:“不知道,也沒興趣,他的錢是他的錢,我對陌生人的錢沒有那么強的占有欲。”“只要你嫁給他,那些錢就有你一半了,有錢了,你可以去做很多事情,完全沒必要糾結于炕頭上的那點腌臜事,而且生孩子痛,養孩子累,沒有孩子,一身輕松。”“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“我想讓你再給蔣昭一次機會,他第一次沒經驗,沒發揮好,你們再試一次,要是實在不行,也沒關系,現在醫術這么發達,肯定能治好的;就算是退一萬步講,真治不好......”“蔣昭不行?”張秋陽精準地提煉出他的潛臺詞。“放屁。我行。”一直在旁邊偷聽的男人沉不住氣了,主動站出來。“你行?”張秋陽尾音上揚,明顯是疑問句。李大軍沒說話,可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。“行,很行。”蔣昭一字一頓,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一樣。“哦,沒病沒災的,的確挺好的。”她跟蔣昭已經分手了,這種敏感又隱私的話題不適宜深度探討。可李大軍不理解了,既然蔣昭沒問題,為什么倆人還會分手。他覺得蔣昭能看上張秋陽,是張家祖墳上冒青煙,她還有什么不滿足的。二婚就算了,娘家人還是一群吸人血的螞蟥,一旦沾上,甩都甩不掉。“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,說開就好了。”他說完就走了,然后勾勾手,把開卡車的司機也帶走。司機已經收過張秋陽的錢了,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,堅持原則:“我不能走。”“她給你多少錢,我加倍。”憨厚的中年司機搓搓手:“這多不好意思。”張秋陽跟蔣昭寒暄完,才發現司機沒了,卡車她就租了一天,天黑之前要還回去的。“你會開卡車嗎?”“會。”“車上的貨,還得卸下來,你能幫我找個倉庫嗎?”“能。”“謝謝。”“嗯。”蔣昭態度冷冷的,不過張秋陽提出來的要求都滿足了。“今天真是麻煩你了。”“嗯。”看他一副不想聊天的樣子,張秋陽也不好多說什么,安安靜靜地盯著窗外。蔣昭用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,看著她微微上揚的唇角,就更生氣了。“你的服裝生意挺好的,掙了不少錢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