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了。”蔣昭聲音冷淡地拒絕了,似乎并不想提幾個大舅哥。
營業員又想起來之前張秋陽的反應,也大概能猜出來個大概。
肯定是張秋陽的娘家哥哥覺得張秋陽嫁了個有錢人,就想著打秋風,被拒絕之后,兩家人就鬧掰了。
買完年貨回去,又要路過那家男裝店,那個熟悉的營業員正拿著抹布擦櫥窗,已經看到她們了。
生怕她再推銷男裝,張秋陽假裝視而不見,低著頭走過去。
那營業員直接跑到她跟前,遞給她一條格紋絲巾:“這是我們員工的福利,剛好多了一條,看在咱們認識一場的份上,就送給你了。”
張秋陽推搡的手一頓,她還以為送絲巾是為了讓她繼續照顧她家生意呢。
“你跟你哥的事情,你男人都告訴我了,你沒做錯,那種吸血鬼就該斷親。”她就沒見過像張秋陽這么周到體貼的妹妹,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當娘的呢。
蔣昭沒想到這個大姐這么實在,他可什么都沒說,就是想搞明白張秋陽為什么悶悶不樂。
“謝謝你,孫姐。”
“不用謝,我就不耽誤你們繼續辦年貨了。”大姐揮揮手就又去招待客人了。
在張秋陽發問之前,蔣昭就先發制人:“看不出來,你以前還挺有錢的,幾年前都有能力在那種男裝店消費了。”
“打腫臉充胖子罷了,那時候好面子。”倒不是她好面子,而是二哥好面子,在穿上很是講究。
要是她只給二哥買好衣服,給其他人買差的,那年都沒法過了,肯定雞飛狗跳。
以前她不僅要給家里當牛做馬,還要用盡所有的力氣把四碗水端平,也不知道她怎么堅持那么長時間的。
蔣昭有點心疼她,低聲感慨:“如果我能早點遇到你就好了,那樣你就不會太辛苦了。”
“如果你真的早兩年遇到我,你估計都不會多看我一眼。”就連張秋陽都很嫌棄以前的自己,像個被蒙住眼睛的驢一樣,每天一睜眼就是掙錢養家。
“我覺得咱們遇到的時機就剛剛好。”她從噩夢中覺醒碰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蔣昭,那時候她迫切想要拿回來屬于自己的大平房,所以才會在供銷社門口隨便找了一個男人陪自己演戲。
早一點或者晚一點,兩人都會錯過。
“以后的路咱們倆要一起走。”
“光咱倆可不夠,以后還要生孩子,你覺得生幾個好?”蔣昭竟然一臉認真地掰著手指頭開始算。
張秋陽對著男人挺括的背肌捶了幾下:“你搞清楚一點,我是你媳婦,不是你養殖場的那些老母豬。”她已經想過了,最多生兩個孩子,最好都是兒子。
就蔣昭的黝黑的膚色,要是真生了女孩,那不就是扎著小辮子的李逵。
“哪有自己罵自己的。”蔣昭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。
倆人在車里等了一會,陳銳意和沈皎皎就出來了。
陳銳意換下來辣眼睛的老式棉襖棉褲,還理了一個帥氣的發型,跟之前的流浪漢相比判若兩人。
男人提著大包小包走在前面,沈皎皎臉色沉沉地跟在后面。
“你說他倆能破鏡重圓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