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媳婦,謝謝你給我這個面子。”
張秋陽冷哼了一聲看他:“咱們夫妻之間就不要說這種客套話了,以后你安安生生地過日子比什么都強。”
這話猛地一聽沒毛病,可是細想起來全都是陷阱,他要是答應下來的話,豈不是證明了他以前不安分,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。
他自從結婚之后每天下班準時準點回家,沒必要的應酬全部都推了,就是為了騰出來更多的時間陪媳婦。
“媳婦,我還不安生呀?十里八村你估計找不到比我更老實本分的男人了,我看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
“王皮賣瓜自賣自夸,你以為自己多優秀呀,也就一般般吧。”
蔣昭反手把她扣在懷里:“我知道我平平無奇,不過我這種綠葉就是為了襯托你這朵紅花的。”
被男人用如此誠懇的語調夸獎,張秋陽還有點不好意思。
“你明天幫我盯著點陳銳意,我要去療養院一趟。”把沈皎皎一個剛剛小產過的人放在人生地不熟的療養院,她真的不放心。
“你不是前幾天剛去過,你就別瞎操心了,再說了張青山也在療養院。”
“他是個傻子根本指望不上,再說了人家傻子攀高枝去了,沈皎皎現在根本沒人照顧。”
張秋陽越說越覺得心里不安,踩著凳子把衣柜頂上落灰的行李箱拉下來,又用濕毛巾擦了擦,開始往里面塞衣服。
蔣昭斜靠在門上,冷眼看她收拾東西,忍不住陰陽怪氣:“我看你也不用收拾東西了,干脆我搬出去,讓沈皎皎住進來好了,我看你們倆很合得來。”
說者無心聽者有意,張秋陽疊衣服的動作一頓,好像是想到了什么,一拍腦門:“我記得你在城里是不是還有一套房子,里面家具齊全嗎?能住人嗎?”
“什么意思?你要搬過去跟沈皎皎一起住?”
“嗯嗯,城里房子的鑰匙在哪?”張秋陽把抽屜拉開,翻找鑰匙。
“我幫你找。”
蔣昭用余光注視著張秋陽,趁她不注意把鑰匙藏在手心里,然后又假模假式地找了一圈,“找不到,估計搬家的時候弄丟了吧,要不然先讓沈皎皎住到招待所。”
張秋陽想都沒想就搖搖頭,招待所魚龍混雜什么樣的人都有,還不如在療養院。
呲溜一聲,她把行李箱的拉鏈拉好:“我決定了,這段時間我先住到療養院,好照顧沈皎皎。”流產也是需要好好坐月子的。
“你現在開車送我過去吧。”她完全是通知的口吻。
蔣昭摁住行李箱,委屈巴巴地看她:“你可是我媳婦,你走了我怎么辦,我想你了怎么辦?”
“我就是去療養院住一點時間,又不是不要你了,你想我了隨時可以去找我,去療養院的路你也知道。”
張秋陽已經開始拎著行李箱往外走了,根本不給蔣昭挽留的機會。
在一起那么長時間,他早就知道張秋陽說一不二的性子,雖然不情愿還是開車把人送走。
“被子里我給你放了兩個熱水袋,晚上睡覺不冷。”
“保溫壺里面有蜂蜜水。”
“我就睡在隔壁房間,你有事大聲叫我就行。”
......
張秋陽豎著耳朵聽,看著自己鼓囊囊的行李箱,她好像來的不是時候,沈皎皎好像并沒有這么需要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