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跟陳銳意還有沒有可能?”蔣昭一下子就問到了點子上。還沒說完就被沈皎皎白了一眼:“是陳銳意讓你過來打探消息的?”蔣昭露出來一個無奈的笑容:“我也不想管的,可陳銳意太難纏了,我實在是被他纏得沒辦法了,才過來找你的。”“我也是,不勝其煩。”張秋陽頗有同感地點點頭,沈皎皎幾乎每日都會暗戳戳地問要不要原諒陳銳意。“他們倆鬧矛盾,遭罪的卻是咱們倆,你說到哪說理去?”“媳婦辛苦你了,你懷著孕還要管這些事情,以后沈嬌嬌要是再找你抱怨,你就讓她來找我,我讓她跟陳銳意當面鑼對面鼓地說清楚。”看他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,張秋陽溫柔地勸著:“沒關系的,她也沒有影響到我,再說了有人能陪我說話挺好的,至少不孤單。”其實她挺感謝沈皎皎的,上輩子她一心撲在家里人身上,根本沒時間去交朋友,這輩子從娘家那邊抽離出來,沈皎皎是她唯一的朋友。她對沈皎皎出奇的好,也是覺得沈皎皎像當年的自己,想拉她一把。“那她要不要跟陳銳意繼續在一起?陳銳意那邊還得等著回話呢。”張秋陽生無可戀地搖搖頭:“我也不知道。不過你可以先讓陳銳意死心,要是等以后沈皎皎改主意了,也算是失而復得,要是一直就這么半死不活地拖著對誰都不好。”她這么說也有自己的考慮,這對陳銳意也是一個考驗,要是他真的因為眼前的挫折退縮了,那么沈皎皎也用不著猶豫不決了。她能感覺到沈皎皎也很矛盾,別說當事人了,就連她這個旁觀者都很難取舍,輕而易舉地原諒陳銳意對不起那個沒來及出生的孩子;要是判陳銳意死刑,又愧對王菊香。而且陳銳意把樣衣尾貨加工的要訣傾囊相授,還自己出資去光州那邊的服裝廠收購大批量樣衣尾貨,這一切都在給沈皎皎鋪路。‘出手這么大方的男人可不好找。她曲肘戳了戳蔣昭的胳膊:“你心里怎么想的,你希望他們倆重歸于好嗎?”其實張秋陽心里已經猜出來答案了,蔣昭是陳銳意的朋友,自然是站到陳銳意那邊的。“我覺得他們就算在一起,過不了多久也可能會分開,那個被流掉的孩子就等于是一根拔不掉的刺,總會時不時冒出來扎幾下,那她對著陳銳意估計很難會有好臉色,我也知道沈皎皎對陳銳意是有感情的......可有時候情緒這種東西是沒辦法控制的。”蔣昭想到哪里說到哪里,前言不搭后語,說得很亂,可張秋陽卻聽明白了。“你是害怕以后沈皎皎會因為流產的事情遷怒陳銳意?”“嗯嗯,其實也不能算是遷怒,這一切都是陳銳意罪有應得,是他活該。”張秋陽義憤填膺地點點頭:“對就是他活該,他干出來這種事情,沈皎皎是就是脾氣太好才沒有打死他。”“誰說不是呢,陳銳意一開始可能出于愧疚打不還手,罵不還口,可要是時間長了呢,所有的感情都會慢慢消磨掉的,他可能還會覺得沈皎皎得理不饒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