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想孩子的衣服是買粉色還是藍色?”
“你可不能重男輕女,你要是敢重男輕女的話,我跟你沒完。”她故意板著臉。
“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面吧,我才不重男輕女,只要是你生出來的,我都喜歡,哪怕是一只耗子,我也喜歡。”
張秋陽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:“說什么傻話,你是孩子爹,種瓜得瓜種豆得豆,我怎么會生出來耗子。”
男人壞笑地低聲呢喃著:“好一個種瓜得瓜,種豆得豆。”
她看著越湊越近的男人,腦子里的那根弦繃得緊緊的都快要斷了,輕輕推搡著男人:“你干嘛,別嚇著孩子。”
男人的手越過她肩膀去關燈,黑暗中響起男人的低笑聲:“看嚇得,我是那么沒有分寸的男人嗎?”
張秋陽在心里默默回了一句:有分寸,可是不多。
蔣昭上了床,長臂一伸習慣性地把女人抱在懷里,像是抱了一個手感極好的保證,香香軟軟還熱乎乎的。
“你手癢癢了是不是?”
張秋陽低低地罵了一句,她也是個大活人,又不是發面團,更不是軟柿子當然禁不住各種捏圓搓扁了。
“生氣了?生氣對孩子不好。”
男人的下頜討好地蹭了蹭她肩窩的位置,胡茬有些扎人,張秋陽情不自禁地縮了縮身體,脊背貼身了男人火熱的胸膛,無形中拉近了兩個人距離。
身后的男人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樣,猛地往后退了退。
“睡吧。”
倆人都是老夫老妻了,張秋陽知道這低沉壓抑的悶哼意味著什么。
她伸手戳了戳男人的背肌,抿著唇強忍著羞澀:“你盡量速戰速決,別影響我跟孩子睡覺。”
這就是默許了!
......
張秋陽是被敲門聲吵醒的,聽清楚之后,懸著的心放下了,不是王秀芝他們,每次王秀芝過來都是哐哐哐砸門。
有一說一,現在只有她一個孕婦在家,她還挺怕王秀芝過來找茬的,她前兩天還在想要不要搬到城里去。
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,張運勇兄弟幾個可是什么混賬事情都干得出來。
“誰呀?”她對著門外問了一句。
“我。”
開門讓沈皎皎過來,張秋陽又是搬凳子,又是拿零食水果......
“你可別忙活了,萬一被蔣昭看到,又該翻白眼給我了,說我奴役你。”
“哪有,蔣昭不是那么小氣的人。”
“行吧,你們是兩口子當然向著彼此,我這個外人說什么都是錯的。”她笑著把一個保溫盒放在茶幾上,“我干娘剛炸出來的蘿卜丸子,還熱乎著呢。”
咬在嘴里酥酥脆脆,還燙舌頭呢。
“我看蔣昭也沒在家,中午你也別做飯了,”
張秋陽倒是沒拒絕,她現在身子重行動不便,一個人也不值當開火。
“蔣昭也真放心你一個人在家,也不說給你找個保姆,你一個人在家多無聊。”
“是呀,可無聊了,有些人明知道我無聊,也不愿意過來陪我說說話解解悶。”
沈皎皎紅了臉,這話明擺著是敲打她呢。
“我怕打擾到你休息。”
張秋陽又捏了一個蘿卜丸子往嘴里塞,感慨:“都是借口,還是沒把我當成好姐妹。”
“行,那以后我天天過來,你可不許煩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