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故意的?”張秋陽輕輕托著球球的腳腕給她穿鞋。“嗯嗯,剛剛的情況我要是選擇你的話,奶奶肯定會很傷心的。”張秋陽把孩子抱回來:“那你去哄你奶奶吧。”“不要,我奶奶沒幾年的活頭了,你可是我媳婦,咱們要在一起一輩子的。”這話被蔣昭用調侃的語調說出來,張秋陽還有點不好意思。“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一個惡毒的女人?”“婦唱夫隨,你要是毒婦的話,那我就是毒夫了,咱們兩個誰也別嫌棄誰。”要是蔣昭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指責她不孝順,張秋陽或許會鬧得天翻地覆,可他如此輕描淡寫倒是讓張秋陽有點不好意思。“剛剛我也有錯,是我情緒太激動了,要不然等改天我去找奶奶道個歉。”“不用,這件事是我奶奶的不對,我幫理不幫親。”眼看張秋陽就要踩進水坑,蔣昭提著她的腰從水坑上躍過去,等到了平坦的路段才把她放下來。男人松開手,一副求夸獎的小表情,像是一只對著主人搖頭擺尾的大型犬。“幫理不幫親?原來在你心里你跟你奶奶關系更為親近?那我跟球球算什么?算我們母女倆自作多情嗎?”蔣昭被她陰陽怪氣的語調逗笑了:“吃醋了?什么醋都吃,你最近不是在研究新品?我看不如做糖醋鯉魚好了,”他還輕佻地點了點女人的鼻尖:“我看你就是陳年大醋缸投胎,有吃不完的醋。”“你別跟我東拉西扯,我可不是好糊弄的,我就問你一個問題,我跟你奶奶同時掉進河里,你救誰?”蔣昭哭笑不得,無可奈何地勾唇:“我本來以為我爹娘死得早,就可以避開這個經典的問題,沒想到還是沒躲過去。”“那你救誰?”她語氣里透著說不出來的蠻橫和嬌縱。“你想聽什么答案,你想聽什么我就說什么。”“想得美,哪有考試之前提前公布答案的。”張秋陽也沒有執著于這個問題,她也不是真的想為難自家男人。“我餓了。”蔣昭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:“你想吃什么,炒菜還是火鍋,要不然吃銅鍋涮吧,這天氣就適合吃熱騰騰的火鍋。”“鍋底要酸菜白肉的,涮菜的話,就要油麥菜,千張,腐竹......都是你喜歡的。”“你故意點這么多,是想用飯菜堵住我的嘴巴嗎?”“這都被你看出來了。”張秋陽嗔了他一眼,從點好的菜單上劃掉不少菜品:“我的胃口沒有那么大,浪費不好。”雖然現在的日子跟之前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,可勤勞節儉的美德已經刻到骨子里了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