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親家奶奶，房產證這么重要的東西你可一定要保管好了，要是落到壞人手里，就完蛋了。”她故意套話，“可不能亂放。”“沒亂放，都鎖在抽屜里呢。”蔣奶奶像個孩子一樣破涕為笑，有這幾套房子在手，以后的生活肯定不至于太凄慘。“你還是不能掉以輕心，這么大一筆財產，我估摸著張秋陽也盯上了。”“啊！蔣昭掙的錢，她好幾輩子都花不完，竟然還惦記著我這幾套房子，不能夠吧？”王秀芝急得直跺腳：“怎么不可能，當時她麻辣小甲魚的生意已經做得風生水起了，成為公社里的第一個萬元戶，可依舊惦記張運勇的彩禮錢，張秋陽也不是單純為了錢，她就是享受把討厭的人都踩在腳底下狠狠碾壓的快感。”“哦哦，那看來我要防著點她了。”“張秋陽不會主動當這個惡人，要不然會影響她跟蔣昭的感情，我估摸著蔣昭很快會來找你，跟你說的房子的事情。”一語成讖，蔣昭當天晚上就過來了。“奶奶......”“你心里還有我這個奶奶，我從會計那邊支取八百塊錢你都要追究到底，我對你太失望了。”蔣奶奶也不想相信王秀芝的話，可發生的一切事情容不得她不相信，蔣昭已經成為張秋陽的工具了。她語調冷漠：“球球出院了嗎？張秋陽什么時候負荊請罪？這次又是張秋陽讓你過來的吧，她想要我手里的那幾套房子，你告訴她死了這條心吧，就算我死了，她一毛錢都摸不著。”蔣昭如臨大敵，一定是有人在奶奶跟前說了什么，要不然奶奶不會往這個層面上想。“奶奶，你別跟王秀芝那些人走得太近，他們不是好人。”“我雖然一大把年紀了，可眼不瞎耳不聾自然有判斷是非的能力，我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，你好好陪著你媳婦和孩子就行，我要睡覺了。”她躺在床上沒一會就睡著了。蔣昭坐在椅子上沒走，從指縫里變出來一把萬能鑰匙開鎖。抽屜打開，里面空空如也。“你在找什么？”蔣奶奶的聲音突兀地響起。“房產證。”蔣昭直言不諱，“奶奶，房產證你給王秀芝了？”“我又不傻，那么重要的東西我當然不會隨便給別人，問完了，你可以走了。”蔣奶奶指著門口。蔣昭深呼一口氣，平復內心的煩躁：“奶奶，咱們相依為命這么多年，你寧愿相信那些外人都不愿意相信我？”說完蔣昭的眼眶都有些發酸，男兒有淚不輕彈，只是未到傷心時，他忍不住開始反思，是不是這些年對奶奶不好，才讓奶奶覺得沒有安全感，所以才會輕而易舉地相信王秀芝的鬼話。“你少在這里假惺惺了，那些房產是你送給我的，就是我的了，我愿意給誰就給誰，人心不足蛇吞象，張秋陽什么都想要，也不怕自己撐死。”“奶奶......”“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了，你要是還想讓我多活兩年，就現在滾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