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孝順你奶奶,我管不著,怎么?你還像其他的男人一樣搞什么孝心外包。”她靠著椅背,優哉游哉地翹著二郎腿,“我年輕那會總想著遇到一個男人對我掏心掏肺,沒想到掏給我的竟然是孝心。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奶奶脾氣不好,年紀大了思想也有點固執,我希望你能理解一下。”
“不好意思,理解不了一點。”
倆人正準備不歡而散的時候,李大軍屁顛屁顛地湊過來了,看著他倆都臭著一張臉,自發地充當起了和事佬。
在張秋陽看來,就是攪屎棍。
李大軍自己都打著光棍呢,說起場面話來那真是老母豬帶胸罩——一套又一套:“嫂子,家和才能萬事興,咱們當年輕人的就要多擔待擔待,誰家鍋底沒有點灰,這過日子就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才行。”
張秋陽叉著腰問蔣昭:“你也這么覺得?”
“嗯嗯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你當初為什么要娶我,既然你希望媳婦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為什么不娶劉家的二妮。”
李大軍撓撓頭,劉家二妮是誰?難不成之前和蔣昭有一腿,他怎么不知道?
“劉家二妮是個半瞎,小時候淘氣上樹抓鳥,其中一只眼睛被樹枝戳瞎了。”蔣昭替他解惑。
“哦,原來是這樣呀。”李大軍這才恍然大悟,笑嘻嘻地看向張秋陽,“嫂子,你可真幽默,怪不得蔣哥喜歡你。”
“呵呵。”
李大軍又接著說了一通不痛不癢的廢話,張秋陽都聽困了,這個時候她也該睡午覺了。
“你怎么這么油鹽不進?”
“油鹽不進?我又不是廚房抹布,憑什么吸油又吸鹽。”張秋陽扔下一句話,就回家了。
“蔣哥,嫂子以前也這樣嗎?”
蔣昭沒說話,意味深長地拍了拍李大軍的肩膀,什么都沒說。
他在附近的飯店打包了餛飩帶到病房。
蔣奶奶并不想吃餛飩,提出吃餛飩是為了折騰張秋陽,可反而把自己氣的血壓飆升。
“她呢......”
“回家照顧球球去了,孩子還小身邊離不開人。”蔣昭削了一個蘋果切成塊遞給蔣奶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