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繼禮不知道該怎么反駁,只能低頭,說這些都是誤會。
“夫妻多年了,你們之間不是早就應(yīng)該有默契了么?還會因為老夫人和你那個自愿低嫁又不肯放過娘家?guī)鸵r的妹妹產(chǎn)生誤會,溫丞相,你在朝堂上那么多大臣之間,都能妥善處理任何派系之間的關(guān)系,怎么回家之后,面對讓你沒有后顧之憂上朝而去的我妹妹,就總是有誤會?是我妹妹不像是那些朝臣那樣對你做低伏小么?”
孟青鱗說話確實有些刻薄,不過溫繼禮完全沒有辦法。
“溫丞相,下官方才說這些話,您不會放在心上吧?”
溫繼禮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,趕緊說道:“怎么會,怎么會......”
“妹夫,我剛剛說的話,好勞煩你往心里去。”
孟青鱗換了個語氣,眼神也更加認(rèn)真。
溫繼禮無奈苦笑了一聲:“這是自然的......夫人也有段時間沒有回娘家看看了,今日若不是父親抱恙,我應(yīng)該跟著一同過去才是。”
孟青鱗看了他一眼,說道:“丞相大人若是光臨寒舍,那應(yīng)該提前三天通知才是,我們孟家當(dāng)沐浴焚香,打掃干凈,以待君來。”
溫繼禮是真的蒙了,今日舅兄顯然是真的生氣了。
孟氏回去應(yīng)該是說了要和離的事,孟老爺子那邊,沒有辦法對剛剛醒過來不久的父親說什么,所有的火氣,確實只能讓他來承受。
即便如今孟青鱗官職不如他高,他也不敢真的得罪孟家。
他是皇上當(dāng)年的伴讀不假,孟家老爺子當(dāng)年可是先皇的伴讀,而且連續(xù)主持過好幾屆的科考。
這種分量,他還是能掂量得出來。
可以說當(dāng)年孟氏根本不愁嫁,若不是因為親娘和孟家老夫人的指腹為婚,孟氏即便是入宮為后都是有可能的。
只怪他因為母親和妹妹一露出那種委屈的表情,就有點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。
“舅兄這個話,實在是折煞我了......”
“溫繼禮,若是我妹妹當(dāng)年嫁過來之前,我們沒有任何約定,那自然是以你們的規(guī)矩為主。既然出嫁之前,有些事情都已經(jīng)說定,如今你們家那位來歷不正的老夫人和名聲不好的妹妹聯(lián)手把她逼回了娘家,甚至讓她說出和離二字,你就沒有反省,這些年是不是對某些人太過縱容了?”
孟青鱗的話,讓溫繼禮有些生氣。
那一句來路不正,在他心里已經(jīng)算是侮辱母親了。
可是他依舊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