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北梟揉捏著陣陣發漲的太陽穴,眉心緊蹙成了一個川字,不知道為什么這解酒藥喝下去,頭疼的癥狀并沒有緩解。
“還是頭疼嗎?藥效應該沒這么快,你好好休息一會兒。”
繆代曼察覺到他難受的模樣,輕聲安撫。
她突然伸出了手,朝著他的額頭探去。
“我給你按摩按摩吧,應該能緩解一些。”
然而還沒等她的手觸碰到霍北梟,霍北梟就往后一側,眸色更加幽沉。
“不用!”
他冷淡拒絕。
此刻這個角落倒是安靜,那些老板在霍北梟這里得不到明確的合作意向,已經將目標轉移,所以現在并沒有人過來打攪。
“可以說說那天在天臺上的事了吧,你那天做了什么?”
霍北梟看著面前因被他拒絕而顯得有幾分尷尬的繆代曼,提起了天臺的事。
繆代曼臉色一僵,垂在膝蓋上的手悄悄緊了緊。
他果然一直記著這件事,非要這么刨根問底。
“我那天的確見過晚晚的哥哥。”
繆代曼深吸了一口氣,知道躲不過去索性直接承認了。
聞言,霍北梟看她的眼神更冷了兩分,這一切果然與她有關。
這時,繆代曼卻突然話鋒一轉。
“但那天是他約的我。”
“他約你做什么?”霍北梟蹙了蹙眉,狐疑的問道。
沐淮左和繆代曼應該根本不熟,他怎么會主動約繆代曼去天臺見面?
繆代曼臉上劃過一抹難堪,她緊咬著下唇,艱難的開口道:“他是為了羞辱我。”
這話一出,霍北梟的臉倏地一沉,冰冷的眸子盯著繆代曼,周身寒氣肆意。
“他不知道從哪里聽到了一些關于我們之間似是而非的話,就罵我不知廉恥,說我借著我的腿賣慘纏著你,還說我......”
她說著說著紅了眼眶,手緊緊的掐著自己的雙腿,渾身都在顫抖,臉上的血色更是盡數褪去,整張小臉變得慘白一片。
霍北梟眉心擰得更緊,心中驚訝無比。
沐淮左的確很心疼晚晚。但霍北梟始終不相信他會罵出這么難聽的話,即便是當初厭惡自己的時候,沐淮左也從未說過什么難聽的話。
可繆代曼這副樣子也同樣不像說謊。
“那你之前為什么沒說出來?他既然罵了你,為什么又會跳樓?”
霍北梟將其中的疑點直接問了出來。
“他罵得太難聽,我當時受不了,就直接下樓了,至于他為什么會zisha,我是真不知道。而且我當時也不知道他就是晚晚的哥哥,我也是后來他出事之后,看到沐晚晚那么傷心才知道的。”
繆代曼努力吸了吸鼻子,壓下心里翻騰的酸澀,才繼續道。
“不過他當時的情緒確實特別激動,很嚇人。”
似乎是因為回憶起了當時的畫面,繆代曼的臉色更白了一些,眸子中都還帶著一絲后怕。
霍北梟卻依舊覺得,即便是這樣也有點說不通。
“那你為什么不直接坦白這些?”
即便自己追問,她還要繞這么大一個彎子才肯說,這顯然不正常。
霍北梟依舊覺得疑點重重,繆代曼這前后的行為實在有些說不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