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娘娘這次沒鬧騰,捂著腦門,若有所思的“哦”了一聲,亦步亦趨的跟了上來。不過她還是沒息了好奇心,一邊走,一邊還時不時的往回看。眼瞅著我們要走出庭院,“哐當”一聲,正堂那邊一陣巨響。下一秒,一個人影倒飛著落到院子里,摔得七葷八素,齜牙咧嘴。白娘娘被逗得哈哈大笑,指著王渾毫不留情的說:“活該。”我也這么覺得。這人就是嘴欠。真要輪起來,咱們幾人中,白娘娘實力應該最強,可哪怕是傻娘兒們,都不敢輕易招惹女尸姐姐。王渾卻還敢抻著脖子往上湊,真不知死活。帶著王渾給的笑話,我跟白娘娘離開家里,找到了老村長,直截了當的向他打聽起那些人家的人皮壽衣打哪兒來的。以我跟村里水火不容的關系,也只能朝他問。畢竟他跟我沒多大仇,知道的事兒也不少。老村長一臉驚疑不定:“你們打聽這個干嘛?”他不知道那壽衣的關鍵,還以為我們打算朝那些買了壽衣的人家動手呢。畢竟那些人的死,多少跟我沾點關系。我剛要回答,后山突然跑下來一對中年夫妻。他們臉色驚慌,又急又怒,因為跑得太快,男人還摔了一跤。等來到村口,他們見著村長后,也顧不上我的存在,扯著老村長的手就開始哭嚎:“村長,我兒子的墳被人給刨了,里邊的尸骨都不見了!”一聽這話,老村長瞳孔一縮,下意識的看向我。但他也知道,要是問我,這對慌了神的夫妻指定將事兒怪我頭上。要是鬧起來,事情可就大了。于是他安慰了一番,打發這對中年夫妻先回去,保證待會兒就發動村里人一起找。這對夫妻聞言,拉著老村長的手不斷懇求,最后罵罵咧咧的離開了。隱約間,還能聽到那中年女人扯著嗓子喊道:“遭了瘟的chusheng,瞎了心的孽障,連我兒子的尸體也不放過,要是讓我找到你,老娘一定不會放過你......”我眉頭一挑,似笑非笑。這話罵得有水平,聽著就有種指桑罵槐的感覺。白娘娘倒是沒聽出來,純粹就是聽著那女人罵罵咧咧,心里有點不舒服。但她是誰?誰讓她不舒服,她就讓誰跟著不舒服。于是她左右一扭頭,走到村頭石磨邊上,抄起磨盤,就要扔出去。這嚇得老村長好險沒抽過去。他連忙跑白娘娘跟前,作揖求饒說:“我的小姑奶奶喲,您行行好,把磨放下來成不,咱有話好好說。”白娘娘小嘴一撇,輕輕一腳,將老村長踹翻在地,不滿的說道:“滾開,你也配跟娘娘我攀交情?”老村長一臉茫然。他啥時候跟這女人攀交情了?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,他連忙沖我喊道:“小易,你勸勸你媳婦兒,可千萬不能做傻事啊。”我冷冷一笑,默不作聲。老村長見狀,一咬牙一跺腳:“你們想問什么,我說!”“早這樣不就成了。”我拍了拍白娘娘的肩膀,讓她把磨盤放下來。白娘娘還不解氣,胳膊輕輕一擺,那石磨瞬間飛出,砰的一聲,重重砸在地上,而落點的位置,離那中年夫妻不遠,簡直是擦著汗毛過去的。中年夫妻嚇得兩腿一軟,好險沒屁滾尿流。我面上故作鎮定,心里也開始罵罵咧咧。這傻娘兒們,嚇我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