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北?”
他扔下了酒瓶子,站起身來,渾身帶著酒氣,卻無醉意,只是一雙眼睛有些迷瞪的憤怒。
現在只有沐晚晚能知道霍琰去哪里了!
在短須男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,他就走出了房門,往隔壁別墅去。
高墻之下,一個土黃色的身影從鐵門里面竄出來,手里提著個黑色垃圾袋,里面不知裝了什么輕巧的東西,鼓鼓囊囊一團,躡手躡腳地往外走。
“你是這家里的人?”
時延大聲喝住了她,懷疑的目光肆意上下打量。
“怎么沒見過你?”
沐白柔下意識捏住了口罩邊緣,心虛地往上提了提,將手里的東西藏到身后,直視他的打量。
“我是,你又是哪位?”
在她的角度,只看到了這個身形高大的男人,有著一副立挺的五官,頭發淺棕泛著金光,若不是那一身濃烈的酒氣,她差點以為是古典畫作里走出來的貴族王子。
“你手里拿的什么?”
他兩眼微瞇,帶著危險的光芒。
“跟你有什么關系!”
沐白柔以為他是這片住宅區里富婆包養的男模,說話一點也不客氣,蔑視的眼神恰好被碎發遮擋,也沒讓對方瞧見。
男人可不是什么好脾氣,二話不說,直接奪走了她手里的塑料袋,打開一看,是一件勾絲的女士針織衫。
“你......你搶我的東西干什么!”
沐白柔急了,伸手要搶回來。
但她高估了自己的身高,男人只是輕輕舉起衣服,抖一抖,簌簌掉下來十幾只甲蟲,氣得透透的。
“這是你的東西?用衣服養蟲也是新鮮。”
時延冷笑,兩指捏著針織衫,扔回到她身上。
“啊!啊!”
沐白柔仿佛是被燙到了一樣,又跳又躲地遠離那件衣服,生怕沾到一點。
“為什么要躲?”
剛問出口,時延便看到了三兩只飛蟲往這里蕩蕩悠悠地飄過來,鉆進了衣服里。
“多管什么閑事!”
沐白柔罵罵咧咧地蹲下身子,將丟到地上的塑料袋往手上一套,隔著一層塑料膜去把衣服拿起來,反手丟進袋子里。
“你就當什么都沒看到,不然......”
威脅的話還沒說完,男人就走近一步站在她面前。
“不然怎樣?”
他身上自帶著嗜血的危險氣息,抬起的手掌上顯出或薄或厚的老繭。
老繭的位置,恰恰是喜愛拿刀的人才會有。
沐白柔覷了一眼,想起監獄里被重點關押的連環sharen犯手心里也有類似的繭子,氣焰頓時就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