飯后,時延讓他先走,說自己想要一個人靜一靜。
他不問也不關心,擦了擦嘴,感謝人家請自己吃飯,毫無留戀地離開了。
出了包廂,他隨手攔了個服務員。
“洗手間在哪兒?”
服務員指了指走廊盡頭,靠窗位置。
他點了點頭,往那邊走去。
洗手間恰好與包廂在同一條走廊里面,時延在包廂里待了一會兒就出來付賬,經過走廊的時候,聽到盡頭傳來奇怪的聲響,便靠近聽了聽。
是有人在嘔吐。
他似乎是猜到了什么,若無其事地往走廊的另一頭走去,找收銀臺付錢后,就站在角落里,裝作挑選柜臺紅酒的模樣,直到他余光瞥見走廊口出來的那個人——的確是花店老板。
他眼里總算有了亮光。
看來賀鳴遠沒騙他,這人果然就是霍琰!
又過一天,到了財產過戶的日子,繼承人都必須到場,沐晚晚閑著無事,就陪霍北梟一起過來,順便瞧瞧厲國邦還能留下什么東西。
她剛進門就看到了等在里面的寧南湘,跟打了聲招呼,坐下來聊天。
“前兩天還聽北梟說,那混蛋坑了你一把,必須要已婚才能辦理過戶,怎么樣?找到合適的人了嗎?”
寧南湘點了點頭,她手底下壓著戶口本,是她領了結婚證之后,換了本新的。
沒想到她這么快就解決了,沐晚晚還有些驚訝,同時又擔心大哥得知她結婚的事,會不會難過。
霍北梟后一步進來,聽到她們的對話,從普通朋友的立場問了一句。
“人靠譜嗎?要不要幫忙調查他的背景?”
寧南湘感謝地看了他一眼。
“不用了,那個人你們應該也認識,是花店的老板。”
他驚得說不出話來。
沐晚晚拉住了她的手,一臉驚喜,卻又忍不住八卦。
“怎么會想到找他呢?你們倆是不是有什么情況?”
她美目含羞,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,支支吾吾地說道。
“就是,碰巧。”
不禁想到了那一晚,酒香肆溢,他的唇碰上了自己的,寧南湘并不討厭那種感覺,只是怕承擔后果,直接跑了。
“他也需要假結婚,來,來爭家產。”
這樣的解釋說出來,在場的除了她,誰也不信。
沐晚晚眉頭微蹙。
這言外之意是,大哥根本就沒有把真實的身份告訴人家啊!還編了一個要爭家產假結婚的拙劣借口,簡直要把人害慘了!
“他,他說要爭家產?”
霍北梟也聽了出來,覺得匪夷所思的同時,又看到寧南湘手里只有一個戶口本。
“那你看過他的身份證和你們的結婚證了嗎?”
她搖了搖頭。
本來是想把結婚證要過來的,結果那天他直接把她給趕出了家門,別說拿了,連看都沒看到。
“我......是被騙婚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