輕嘆一聲,厲寒辭無奈往客房的方向走去,身形些許落寞。
三樓客房里,擱在床頭柜的手機震動不停,湯秋彤剛坐到床上,揉了揉眉心,又將手機拿起來,眼尾微紅。
“怎么了?你看起來很累。”
祁楓察覺到她的不對勁,坐到了她的身邊,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搭在她太陽穴的位置,輕輕揉按。
“沒什么,就是最近工作有點累。”
眉心逐漸舒緩,湯秋彤隱忍著心里即將噴發(fā)的情緒,將男人的手握住,緩緩拿下來。
“去洗澡吧,我們早些睡,明天起床就好了。”
她性格一向活潑,突然這么成熟地說話,祁楓就感覺到了異樣。
可她不愿意說,也不能逼問,會引起反感。
沉默半晌,他反手捏緊了湯秋彤的手,像是要給她安慰似的,揉了揉她的手心。
“有什么事盡管跟我說,你不是一個人。”
湯秋彤瞬間紅了眼眶,又不能在他面前暴露情緒,撇過頭去,手抽出來推他。
“好好,我知道了,你快去吧。”
嗓音里的顫抖幾乎聽不出來,祁楓只以為她是答應(yīng)了,便也放心地拿了睡衣進浴室。
等浴室里響起了水聲,她才拿起手機,盯著屏幕上那串熟悉的數(shù)字,按下了接聽鍵。
“到底有什么事怎么急!打了十幾個電話還不夠嗎?”
一開始她還壓著嗓子,怕被浴室里的人聽見,后來電話里的人似乎是越說越過分,她的嗓音也控制不住地往上提。
“我說了我沒那么多錢!這關(guān)我什么事!”
浴室里嘩嘩的水聲暫停,祁楓正往身上摸沐浴露,便聽到了門外一聲怒吼。
“想都別想!這是你們自己做的事,后果自己承擔!”
水龍頭又開了出來,花灑對著瓷磚噴濺水花,滋滋水聲又淹沒了門外的聲音。
對著金絲花紋的瓷磚墻,祁楓呆站在那里一動一動,細細分辨著剛剛聽到的那句話。
光猜,是猜不出名堂來的。
他甩了甩頭,發(fā)絲間的泡沫甩在墻上,又被熱水沖刷。
迅速洗掉泡沫后,他換上了睡衣,用干毛巾搓揉著短發(fā)走出去。
電話已經(jīng)掛斷,湯秋彤沉默地坐在床前,眼還紅著。
見他出來的時候,不經(jīng)意吸了吸鼻子,伸手拿起睡衣準備接著去洗。
“剛剛在跟誰打電話?”他把疑惑問出了口。
湯秋彤抿了抿唇,睡衣在她的手里攥得緊皺,她不想說。
隨手將半濕的毛巾扔在床邊的落地柜上祁楓半跪在床上,俯身貼近她的臉前。
“是不是發(fā)生了什么事?你可以告訴我。”
洗發(fā)水自帶的蘭花清香鉆入鼻腔,湯秋彤木然抬起臉,盯著他看了一會兒。
“沒什么,都是工作上的事。”她敷衍著解釋。
顯然,祁楓沒這么好糊弄。這點她也清楚。
在他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,湯秋彤就仰頭封住了他的唇,舌尖抵著唇瓣輕舔。
想要問出的話在這一刻變成了云煙,從腦子里熱氣騰騰地蒸發(fā)出來,無名的火從下半身直往上竄。
連自己都不知道是欲望還是發(fā)泄,湯秋彤抬手解開了他的睡衣扣子,柔軟指腹從他的胸口摸到鎖骨,沿中縫線星星點點地往上攀爬,在喉結(jié)處打圈。
猩紅的眼里瞬間迸發(fā)出噬人的火光,祁楓感覺自己被她撩得快要瘋了,渾身熱得像是要baozha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