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著三拳輪空,賀鳴遠氣得牙癢,卻也拿他沒辦法,只得破口大罵。
“沐總還在住院,你不去探望她也就算了!還在外面花天酒地!渣男!你不配來這里!”
接到電話趕來的祁楓看到這一幕,生生停住了腳步,拉住了打算上前勸架的湯秋彤,微微搖頭。
顧忌還有孩子在場,厲寒辭只冷冷瞥了他一眼,反問道。
“你又是以什么身份來控訴我呢?晚晚的下屬?朋友?還是弟弟?”
話語的末尾,他扯開一抹森然的笑。
賀鳴遠最在意的就是這個,明明他與沐晚晚不算疏遠,卻始終停留在朋友和下屬的位置上,無法前進。
說不嫉妒是假的,憑什么眼前這個男人花心多情,卻能得到沐晚晚的好感!這不公平!
額角的青筋有爆凸之勢,他死咬著牙關,怕自己做出什么過分的事來。
趁著無人說話之際,湯秋彤上前一步,弱弱地插進一句話。
“是不是有什么誤會?”
她知道晚晚出門的事要保密,自然也不能跟賀鳴遠說清事情始末,只能充當和事佬的角色,從中調解。
“鳴遠也是為了晚晚好,怕她識人不清......”
話說一半,她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在陰陽誰,又轉回了話頭。
“當然,厲先生肯定不會是這樣的人,我們都清楚的。”
她拍了拍胸口,像是要替他打包票,又眼神暗示祁楓,讓他幫著說兩句。
祁楓走上臺階,先看了一眼亭子里的老板,對方神情漠然,根本不管這事。
“大家都冷靜點,這只是娛樂新聞上的一篇報導,真實性還有待商榷,在這里動手動腳的也不好。”
他認命似的走到兩人之間,雙手一撐,推開一些距離,省得打起來波及無辜。
身上被不算熟悉的人碰到,厲寒辭不可察覺地皺了皺眉,心情不悅,更是不爽賀鳴遠自作多情的態度。
薄唇翕動,陰陽怪氣的警告從他嘴里說出來。
“某些人,還是不要肖想晚晚了,她是我的,誰也搶不走。”
此話一出,本消停下來的賀鳴遠頓時火冒三丈。
“你憑什么把她當成所有物?!你算什么東西!要不是長了張和她亡夫一樣的臉,她都不會多看你一眼!”
空氣瞬時安靜了,余下幾人面面相覷,祁楓連自己要怎么攔架都想好了,沒想到被罵的當事人輕笑了一聲,眸色不屑。
“哦?那也比你強。”
輕飄飄的一句話,把賀鳴遠的怒火拱上了頭頂。
他擼起袖子,要和這人拼了!
還沒來得及動作,大門口傳來一陣響動,是有人破開了門,腳步聲雜亂地靠近。
為首的是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年男人,梳著大背頭,發間有銀絲,老態的臉朝他們一笑。
“不好意思,情況緊急,門由我們賠償。”
賀鳴遠瞳孔微縮,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,目光看向別處,假裝不認識他。
“我們貿然來訪,是為了把少爺接回家,各位......多有冒犯,對不住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