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北梟并未離開事務所,他去找了一趟起訴賀家的律師團隊,與他們談論一下到時候開庭的方案。
正談到關鍵處,其中一個律師接到電話,臉色都變了。
“賀家的那位夫人出了車禍,現在昏迷送到醫院了,恐怕沒人應訴,我們的計劃要延遲了。”
霍北梟登時站了起來,說要去探望一下賀夫人,便離開了。
同時收到這條消息的還有沐晚晚,他們倆不約而同地到了那家醫院,打聽到賀夫人住的病房,帶了禮品一起過去。
結果跟那天一樣,連面都沒見到,就被保鏢攔在外面。
“夫人剛從搶救室里出來,需要休息,兩位請回吧。”
病房里面不能吵鬧,他們倆對視一眼,也是早有預料,放下了禮品就離開了。
出醫院的時候,不知是哪里蹲了個狗仔,拍下他們來醫院的照片,沒多久就多了一條有關這場車禍的新聞——霍氏夫婦來住院部探望,黃鼠狼給雞拜年。
看到新聞標題的時候,沐晚晚兩眼一黑,氣得差點暈過去。
“到底是誰在故意抹黑我們?到哪兒都有記者!不會都是賀夫人找來的吧!”
她甚至都要懷疑這一場車禍是賀夫人自己策劃的,一是為了逃避訴訟,二是為了抹黑他們的形象。
“沒有證據,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。”
霍北梟還算冷靜,看了一眼那條新聞,邊開車邊打給公關部,讓他們處理。
車子行駛的方向是賀家,他們倆擔心孩子在賀家沒有人照顧,想過去看一眼。
沒想到的是,賀夫人人在醫院里,卻提前給家里申請了禁令,防的就是他們倆過來。
又是白跑一趟。
霍北梟煩悶地錘了錘方向盤,回頭一看妻子盯著窗外想事情,便也不說話了。
回家之后,沐晚晚讓人去調查賀家傭人的資料,找到了其中最好切入的那一個,派人去跟著。
賀家大部分傭人都是住家的,難得出來,派人過去跟著看,也只是找個機會,等傭人帶著孩子出來散心的時候,報告給沐晚晚。
這一日,恰好是小芬帶著孩子出來,她推著嬰兒車到離賀家不遠的公園里,將布簾拉開一些,讓孩子看看外面湛藍的天空。
沐晚晚得到消息之后,便開車到了公園里,假裝是路過散步的,慢悠悠地走過去,站定在了嬰兒車前。
“好漂亮的孩子!”
小芬抬起頭,本想道聲謝,卻在看到對方長相時,僵住了表情。
“你......你是那個......”
她說不出是誰,但知道那個男人姓霍,這個女人是他老婆,之前來賀家搶過人,夫人特意叮囑過她們,千萬不能讓這兩人見到小姐。
“你別過來!”
小芬抓緊了嬰兒車,不斷地往后退,害怕又防備地盯著沐晚晚。
“我不是想把孩子帶走,我只是想看看她!我跟她已經分開太長時間了,不是說她平常會哭鬧,只有抓著我給她的項鏈時才不會。”
沐晚晚舉起手,作出妥協投降的模樣,既不上前也不后退,就站在原地,動之以情。
“其實那條項鏈,是當初我戴在女兒身上的長命鎖,保佑她平安長壽的,她拿著喜歡是因為那條項鏈她熟悉,是親人的感覺,你明白嗎?”
小芬是清楚項鏈的安撫作用,所以也覺得她的話可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