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大軍點點頭,想著應(yīng)該是張秋陽,這件事本來就是因她而起,就應(yīng)該她來解決,明明是她們的家務(wù)事,還非把蔣哥拉下水。
自行車剛騎出來半里地,就看到走在路邊的張秋陽。
張秋陽也看到了李大軍,剛想打招呼,自行車就飛馳而去,顯然是不想搭理她。
沒一會,耳邊再次響起摩托車的轟鳴聲,她頭垂得更低了,不打算搭話。
她是剛剛才知道家里人一直在養(yǎng)殖場鬧,她還以為四哥進局子之后,家里人就會消停呢。
“你準(zhǔn)備走回去?”
低沉的聲音響起,張秋陽感覺周邊的氣溫都降了好幾個度。
“對不起,我不知道事情會鬧得這么大。”要是早知道這樣,她說什么也不會麻煩蔣昭,現(xiàn)在錢也還回去了,沒打到狐貍,反而惹了一身騷。
娘家人留著慢慢收拾,先搞吳建業(yè)那邊。
“上來。”
摩托車就停在她跟前,張秋陽也不客氣了,這三十多度的高溫,要是走回去的話,估計要中暑。
“謝謝你,這段時間,我哥他們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“嗯。”蔣昭冷冷地應(yīng)了一句,他本不想跟有夫之婦過度接觸,可看她大汗淋漓的樣子又有點不忍心。
“你能別喘了嗎?”他嫌棄地開口,喘成那個樣子,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呢,男女之事,他還是知道一點的。
當(dāng)然比不上張秋陽這個過來人。
張秋陽最近鼻子有點不透氣,喘氣都用嘴,她本就胖,剛剛又走了那么長時間,難免氣喘吁吁。
“放我下來。”她語氣冰冷,分明是生氣了。
“一句話就生氣了,我還以為咱們是朋友呢,開個玩笑都不行。”
張秋陽非但不生氣了,心里是滿滿的歉疚,蔣昭把她當(dāng)朋友,她拉人家下水,她娘家人還來蔣昭的地盤鬧事。
“對不起。”
蔣昭的嘴角的弧度深了幾分,他還是會哄女人的。
“沒關(guān)系,朋友之間不用這么客氣。”
蔣昭是她這輩子認(rèn)識的第一個朋友,她小聲說:“嗯嗯,咱們是朋友,好朋友。”語氣鄭重而溫柔。
“身為朋友,我就不得不說你兩句了,你明明知道吳建業(yè)是那種人,為什么不離婚。”他站在“好朋友”的立場上,關(guān)心她。
“嗯......我跟他說來話長。”她就這么結(jié)束了這個話題。
“哦,你四哥張運達,毒死我八頭懷著崽的老母豬,你家里這幾天來鬧事,攪黃我好幾筆生意,我都沒計較,我還以為咱們是朋友,是無話不談的朋友。”他說話的重音故意落在最后四個字上。
男人說話語調(diào)平平,并沒有什么過激的言辭,可張秋陽還是覺得心虛,不知不自覺中把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,或許是蔣昭的氣場過于強大了吧。
“我跟他就是舉辦了儀式,沒有領(lǐng)證,所以算不得夫妻,他在外面鬼混,跟我沒關(guān)系。”
“哦。”
這才張秋陽明顯感受到他音調(diào)的上揚,顯而易見的愉悅。
“你想吃什么,我?guī)闳ァ!?/p>
“不用麻煩了,我在醫(yī)院食堂吃就行。”她這次過來,只請了一會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