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是蔣昭，張秋陽覺得自己的底線還能再往下降降。
“你干嘛？熱。”
滴的一聲，落地風扇開始搖頭，往他們的方向吹。
張秋陽看向男人手里的風扇遙控器，表情就很精彩。
“你往那邊挪挪，擠得慌。”明明是三人位的沙發，非要像個狗皮膏藥一樣貼在她身上。
蔣昭用遙控器默默把風扇開到最高檔，然后恬不知恥地開口：“擠擠暖和。”
養殖場里面用的都是工業風扇，跟普通的家用風扇可不一樣，最高的五檔，那勁風刮得人臉疼，恍惚間，張秋陽覺得自己在過冬，想穿棉襖。
“冷吧，我抱著你就不冷了。”
張秋陽猛地坐起來，蔣昭撲空的手，尷尬地擺弄著沙發巾。
“你現在臉皮怎么這么厚？”
“臉皮厚都不能追到媳婦，臉皮薄就更沒戲了，我奶奶從小教育我，臉皮厚能吃肉，臉皮薄吃烙饃。”說完默默把風扇調整到正常的檔位。
“我來找你還有一件事。”剛剛她去加工廠看了看，有了新的打算，她打算借用蔣昭的車間，生產和包裝麻辣小甲魚。
她只有小甲魚一個品類，不值當弄這些自動化設備，她打算有償使用蔣昭的設備。
“你說借，我就借，豈不是很沒面子。”
“我可以給你錢，多給一點也沒問題。”張秋陽對麻辣小甲魚有信心，她只吃過一次，就惦記了兩輩子。
她話音還沒有完全落下，耳邊就傳來男人渾厚的低笑聲，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奈：“張秋陽，我跟你說了很多次，我們家不缺錢，吃得喝的穿的用的也不缺。”
男人這話明顯在點她買的一大堆東西，除了吃的喝的，還給蔣芳蔣菲買了裙子和鞋子還有不少皮筋發卡。
“嗯嗯，那就不勉強了，我這就去找李書記，敲定合同的事。”小甲魚深加工的事情等以后再說也來得及，現在先把甲魚苗投下去再說別的。
“你就這么走了？”蔣昭還有一肚子話沒說，他才不是小氣的人，只不過想聽張秋陽說幾句軟話。
“不然呢，留在這里吃飯嗎？”
五分鐘之后，張秋陽和蔣昭肩并肩地出現在員工食堂。
蔣昭大馬橫刀地一坐，把一碟子紅燒魚塊推到她跟前。
“我不愛吃魚。”
“我愛吃。”
張秋陽抬頭疑惑地看著男人，愛吃魚還放得這么遠，他夠得著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