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的視線讓沈皎皎有些不舒服,可還是溫婉地笑了笑,宋詞詞是張秋陽的朋友過來幫她的,該有的禮數要有。
她站起來,從抽屜里拿出來幾塊餅干,然后又倒了杯水:“詞詞姐,真是辛苦你了,每天來回折騰,肯定餓壞了吧,這些東西你先墊墊。
可她這么懂事,宋詞詞心底的那點不悅也淡淡地散開,而且張秋陽已經把丑話說在前面了,她沒必要為一個神棍,弄得眾叛親離的下場。
最重要的是,她沒有十足的把握拿下陳銳意,還是不要輕易冒險了,就這么做朋友就挺好的。
“不辛苦,應該的,拿人錢財替人消災。”她可沒少從陳銳意這里撈取好處。
沒過一會,王菊香就起床了,罵罵咧咧地開始做飯。廚房里鍋碗瓢盆都在叮咣作響,不知道還以為里面是抗戰前線呢。
她醒了,那個騷狐貍也甭想誰大頭覺。
“娘,大早上你叮里咣當做什么,還讓不讓人睡覺?”陳銳意隨手拿了一件套頭線衫,氣沖沖地從房間里出來。
后背上好幾道手指印,昨晚戰況之激烈可見一斑。
“你眼睛瞎了,沒看到我在做飯呀。”王秀芝對這個白眼狼兒子也沒什么好語氣。
“做飯就做飯,你干嘛搞出來這么大動靜,皎......我嬌滴滴的媳婦還怎么睡覺?”陳銳意差點說漏嘴,及時扭轉乾坤。
“哼,這會嫌我動靜大了,昨天晚上你們動靜也不小,怎么不知道害臊,狐貍精。”
饒是陳銳意的厚臉皮也覺得不好意思。
房間里沈皎皎已經在找地縫了,尤其是還當著宋詞詞的面被王秀芝這么說。
“你不用不好意思,我也是過來人。”宋詞詞笑著寬慰。
沈皎皎回應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微笑。
陳銳意批評過王秀芝之后,效果很“明顯”。
廚房里的噪音提高了好幾十個分貝,聽動靜還以為是有人在拆廚房呢。
“娘,你干嘛?這個家你還想不想待了?”
“哼,是不是那騷狐貍又給你吹了什么枕邊風,你還真別拿分家那一套來威脅我,我是不會分家的,你要是非要分家,我就找根繩子,吊死在門口。”她手里拿著水瓢,氣不打一處來。
腦子里不自覺地想起來李姐跟她說的那些話,以前那么能強悍,現在只會趁著沒人偷偷抹眼淚。
絕對不能這樣下去,她不能讓那個騷狐貍騎到她脖子上拉屎撒尿,她要讓那個小賤人見識一下她的厲害。
陳銳意現在是娶了媳婦忘了娘,跟那個狐貍精是一伙的。
她舉著水瓢,對著陳銳意的腦袋哐哐哐就砸了好幾下。
陳銳意只覺得腦袋都快被砸到肚子里了,眼前的事物出現了重影,他是不是有受虐傾向,非但沒覺得疼,反而回憶起小時候的很多事情。
他小時候調皮搗蛋,偷雞摸狗拔蒜苗,屬于大錯誤不犯小錯誤不斷,每當傍晚那些社員集中過來告狀的時候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