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銳意揉著自己發(fā)麻的胳膊,無恥的嘴臉開始顯露:“憑什么我滾,這房子的一磚一瓦可都是我掏的錢,要走也是你走。”
“我走就我走。”王菊香這些年寡婦熬兒,性子好強說走就走,沒一會就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。
陳銳意一看她來真的,也開始慌了:“娘,你這是干什么,我跟你開玩笑呢,你要是走了,誰給我做飯洗衣服呀?”
“滾。”
王菊香到底還是沒走,她要盯著陳銳意,別讓他再捅簍子。
簡單吃了晚飯,陳銳意就翹著二郎腿坐在躺椅上,瞇著眼睛抽煙,隔著矮墻看向門口的路人。
一對小情侶剛好騎著自行車路過,看那樣子應(yīng)該快結(jié)婚了,自行車上大包小包都是結(jié)婚要用到的東西。
“娘,我也想結(jié)婚了。”
正在抱著毛線團織毛衣的王菊香白了他一眼:“你就別糟踐人家姑娘了。”她這個兒子就是口蜜腹劍的花心大蘿卜,壓根沒有心。
“什么叫糟踐,我跟那些姑娘們是情投意合,她們都很需要我,壓根離不開我,念念怕黑,月月的男人對她不好......”
聽她這么說,別說是人了,院子里正在啃雞骨頭的大黃狗都搖搖頭。
“別說了,我不想知道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,你管好自己就行。”王菊香抱著毛線回了自己屋。
打從陳銳意回來之后,王菊香也沒臉再去找沈皎皎了,只是從別人口中聽說沈皎皎跟一個當兵的在一起了,聽說還是個軍官,正準備打結(jié)婚報告了,等結(jié)了婚,就能隨軍了。
要是進了部隊家屬院,那可是掉進了福窩窩,
她是真的為沈皎皎開心,覺得這是人家應(yīng)得的。
至于陳銳意也是死性不改,到處招蜂引蝶,每天頭梳得跟牛舔過一樣,油頭粉面的小白臉。
“娘,你今天閑著沒事把家里拾掇一下,過幾天我?guī)€姑娘回來,人家是城里人,你收拾得干凈利落的,別讓人家覺得咱們邋遢。”
“你倒是打扮得人模狗樣,屋里里亂得跟豬窩一樣,被子也不疊......”
陳銳意還真聽進去了,認真地想了想,幽幽來了一句:“所以家里才需要個女人了,整理家務(wù),洗衣服做飯,伺候咱們娘倆。”
“那你別找媳婦了,找個保姆吧。”王菊香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旱廁里蠕動的蛆蟲。
“切,找個保姆還要給開工錢,找個媳婦可不用,欣然知道咱們家的情況,非但不要彩禮,還要倒貼一套城里的房子,據(jù)說還有好幾千塊錢的陪嫁?她爹是當官的,娘是開公司的,家里就她一個獨生女。”
對此,王菊香嗤之以鼻:“人家的條件那么好,能看得上你這個神棍。”
“要不是她家條件好,我還看不上她呢,我現(xiàn)在看上她了,看了,還上了,”
王菊香都不想認這個兒子了,她上輩子造了什么孽,才會攤上這么一個混不吝的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