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需要泡上半個時辰,不過他中的毒太深了,至少要明天早上才能醒過來。”
畢竟謝乘風身上差點兒被那些花瓣扎成刺猬,明天早上醒過來已經算是很快了。
“去包扎傷口吧。”
林淵看了眼月行知的掌心,月行知點了點頭。
“你師兄真是說不插手就不在我們動手的時候插手,不過好在他最后出來了。”
想起來程如風,月行知也忍不住笑了。
“他跟我不同,作為江湖人都不愿意跟朝廷有什么來往,我是例外。”
“但是師兄瀟灑慣了,他認為,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去的地方,有自己應該做的事。不過我覺得今天,我?guī)熜种皇菦]想到謝指揮使這么勇敢。”
林淵一聽,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“勇敢?難道不是莽撞?”
謝乘風這個莽夫的莽撞勁兒,林淵已經不是第一次領會了。
然而今天的震撼比之前都要大,他是不要命的莽啊!
月行知也不由得跟著笑了起來,“謝指揮使這種的確是少見,可見在他心里,職責是首位。”
“他是個好官,也是因為這樣,我?guī)熜植旁敢獍寻酝趸ǖ幕ㄐ慕唤o我。”
林淵點了點頭,謝乘風的確是個公正的人,也算是個好官。
生死都能置之度外,又有幾人能夠做得到?
“不過話說回來,君大俠為什么那么不愿意跟朝中人有接觸?”
畢竟從一開始在京城外相見,君如風就提到了鎮(zhèn)國公府。
而且林淵讓他來國公府,也被他給拒絕了。
能夠感覺的出,他是非常不愿意跟官場上的人接觸,是任何人。
“我也不知道,從我記事起,我?guī)熜志蛠砣ルS心,不論是在哪里都一樣。”
“他總喜歡說他是君子,君子如風,用的劍是君子劍,喝的酒是君子酒,因此君子之交淡如水,不必過于深入的交流。”
林淵點了點頭,這個君如風應該是個比較臭屁的江湖高手?
畢竟這種話聽起來的確有風度,有格局。
但是真的很裝啊!
還很中二。
林淵忍著沒有笑出來,但是不得不承認,君子如風,風是不受拘束的,是崇尚自由的。
所以君如風的行為,非常合情合理。
“我突然覺得你師兄也挺不錯的,如果可以的話應該結交一番。”
而且他還是個高手,是個真正的高手。
“機會不大,白錦繡已經落網,他可能準備離開了。”
“這么快?”
月行知“嗯”了一聲,“以我對他的了解,他應該在香雪坊喝最后一壺酒,然后再離開京城。”
“不過我不知道他會去哪里,也可能走到哪里是哪里吧。”
林淵挑了挑眉,不得不承認,他有一些羨慕。
這才是真正的江湖人,走到哪里算哪里。
“今朝有酒今朝醉,明日死活愛誰誰。”
林淵嘆口氣,看了眼湛藍的天空,“下次再見面,我想請他喝杯酒。”
恐怕這個時間,君如風已經在香雪坊喝完酒,開始上路了。
不過按照君如風那個性子,也不知道以后他們還能不能再見面。
月行知哈哈一笑,“總有機會的,你剛才念叨的那兩句,我?guī)熜謶摃芟矚g,下次見面的時候可以告訴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