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讓他們也都把酒喝了吧。”
林淵看了眼秦王妃和秦王府的一干人等,除了匈奴長公主,都在這里了。
匈奴長公主不在此列,林淵早在先前就把她轉移到別的地方了。
一切自然有有月行知安排,至于九皇子怎么處置,林淵并不擔心,就看月行知如何應對。
秦王妃一臉決然的喝下了毒酒,不多時就口吐鮮血。
她懷中還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孩子,是秦王最小的兒子,乃秦王妃所出。
秦王妃終究沒舍得給兒子喂下毒酒,可是她已經保護不了這個孩子了。
小孩子不知道何為生死,只趴在母親的懷里不停的呼喊著“母妃”。
稚嫩的聲音聽的人揪心,周圍的人都不忍心去看。
侍衛拿著酒,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。
他應該毫不猶豫的到一杯酒給小孩子喂下去,但是孩子實在太小。
也實在無辜。
“鎮國公,這......”
侍衛躊躇著不曾上前,欲言又止的樣子顯然是下不去這個手。
秦王和秦王妃已經死了,包括王府的眾多侍妾和孩子。
只剩下了這個最小的。
一個什么也不懂,什么也不知道的遺孤。
林淵嘆了口氣,終究是走上前去,把那個小孩子從王妃懷里拉了出來。
王妃已然沒了氣息,但是這個孩子并不知道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景云。”
林淵揉了揉他的腦袋,小孩子長得十分乖巧可愛,粉雕玉琢的像個小團子。
也正是如此,林淵看著他也歡喜。
然而......眾目睽睽之下,這個孩子的命運已然注定。
皇帝的意思是,滿門抄斬,不留活口。
哪怕只是遠在藩地的王府侍衛和仆從也不能幸免。
藩地那邊已經有人去了,而京城別院這里都是秦王的直系親屬。
皇帝又怎么會放過?
即便是親生骨肉,不動則已,一動......那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。
林淵做不了這個主,這里的任何人都做不了這個主。
景云乖乖巧巧的看著林淵,兩只黑漆漆的眼睛充滿光澤,真摯又清澈。
他撲到林淵懷里,好奇的把玩著林淵的頭發。
“叔叔,母妃怎么不理云兒了?”
林淵張了張嘴,不知道怎么跟他講。
只好開口說道,“你母妃太累了,想要睡一覺。”
景云用力的點點頭,“那云兒乖乖的,等母妃睡醒了帶云兒出去玩。”
林淵笑了笑,捏了一把景云的小臉兒。
“好,云兒要乖乖的。”
面對如此乖巧可愛的孩子,周遭沒有一個人不動容。
林淵隱下眼底復雜的神色,他不準備保景云,也沒有這個權利和本事,但他也沒有讓人動手。
“鎮國公,其余人等已經一并鏟除。”
一個侍衛來回報,林淵聽了后只點了點頭。
被解決掉的那些大多是秦王帶來的侍衛隨從,沒什么大本事。
即便是想要反抗,也抵不過皇城禁衛軍。
“鎮國公......”
侍衛看向了林淵懷里的景云,一時間有些猶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