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監恭恭敬敬取下燈籠，送到了程書和面前。
程書和謝過圣恩后，接過了那盞燈籠。
林淵饒有興致的看了他一眼，據說今年的科考他也會參加，甚至有很多人覺得他是狀元的熱門人選。
現在看來，這個程書和的確有些水準，不僅是個博聞強記的人，還是個頭腦靈活的年輕人。
他向來喜歡聰明的人。
“程家的這個兒子，很不錯。”
九皇子走到林淵身邊，看了眼程書和。
“如果我是大哥，我肯定會先把他收入囊中。”
林淵挑了挑眉，他們在的地方跟其他人有些距離，但也沒到什么都聽不到的地步。
“你最好小點聲，你想死，可我不想啊。”
九皇子癟了癟嘴，說兩句話算什么，況且他已經壓低了聲音。
那些人才沒工夫注意他們這邊，畢竟現在大家都圍繞著程書和夸贊。
當然，更多的是捧大學士程文清。
不過程文清是個怪老頭，他們根本籠絡不了。
“我死不了，他們才沒時間理會我，不過我覺得，程書和很不錯。”
“林淵，你覺得他能不能拿下狀元？”
林淵搖了搖頭，雖然自己也很看好程書和，但是狀元是皇帝最終在殿上指定的。
現在還沒考試，自然沒人知道狀元會是誰。
“第二題。”
另一個小太監一開口，眾人的視線再次被吸引過去。
“謎面是，生在山崖，落在人家，涼水澆背，千刀萬剮。”
這一下，人群中安靜了一瞬間。
隨后，大家都開始議論紛紛，什么東西會被千刀萬剮。
林淵猛然笑了出來，看來他們平時玩兒的還挺雅，一接地氣，都不知道了。
蕭芷風也跟著笑了起來，她笑的是這些達官貴人平日里高高在上，完全沒想到端王會出這么一題。
可見端王不僅精通于玩樂，還很熱愛生活。
九皇子看了眼林淵，“你們都猜到了？”
林淵跟蕭芷風對視一眼，同時點頭。
九皇子愣了一下，嘴里念叨著謎面。
“我知道了！”
“是磨刀石！”
話音剛落，眾人紛紛回過神來。
“磨刀石？我怎么沒見過？”
“我也沒見過，那是什么？”
“聽名字應該是磨刀的，我家里應該有，但我也沒見過。”
蕭無翼不屑的哼了一聲，都是平日里高高在上，裝模作樣。
他本來以為蕭芷風會猜出來，但是蕭芷風沒有說。
看來是他女兒看不上那盞燈籠，只是這個八角燈籠，他們還真不一定拿得下啊！
“九皇子答對了，正是磨刀石。”
那個小太監把燈籠取下來拿給九皇子，是個栩栩如生還會動的螃蟹。
九皇子忍俊不禁，要不是他平日里喜歡親自磨劍，也猜不出這一題。
“九皇子真是文采斐然啊！”
聽到有人夸自己，九皇子連忙轉過頭。
“那倒不是，文采斐然這四個字，我還真不太配得上。”
“我只是喜歡舞刀弄劍，經常磨劍罷了。”
九皇子撐開折扇，一手提燈，一手持扇，頗有一股風流倜儻的模樣。
周圍那些貴女看向九皇子的目光多少帶了些仰慕，九皇子更得意了。
林淵低下頭笑了一聲，這九皇子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歡裝這風流倜儻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