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賬東西!”
皇宮之中,圣上得知了安定侯府公婆偷盜兒媳嫁妝并將其變賣的事情,當即大怒。
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竟然會發生在京城的侯爵身上。
圣上面色沉冷,“如此荒唐之事,趙愛卿你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侯府到底發生了什么,要讓安定侯不惜變賣兒媳嫁妝?”
趙墨山被皇帝召進宮,便是為了這件事。
他如實將安定侯染上賭癮,然后欠了賭坊的錢,最后不得不偷盜嫁妝等一系列事情,用最簡潔的話告訴了圣上。
沒有半點渲染,這才讓圣上更為惱火。
他覺得安定侯竟然做出這樣荒唐丟臉的事情,實在是不配再繼續做這個安定侯。
便直接下令道:“這件事朕已經知曉,安定侯這位置還是交給他的后人繼承吧。”
趙墨山黑眸平靜無波,聽了便拱手應了聲。
圣上說罷,便抬手讓他離開。
回到侯府,趙墨山發現忽然安靜,平日里狗眼看人低的小廝們,一個個跟鵪鶉一樣,低著頭不說話。
最為熱鬧的還是他們的院子,云藥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,還在邊上催促著趙祁玉去洗手。
她聽到趙墨山回來的動靜,頓時便回頭去看他。
眉眼都帶著笑,“方才圣上急匆匆召你進宮,是為了安定侯的事?”
趙墨山微微頷首,“如今他們夫妻二人都被關押了起來,侯爵之位不保。”
云藥眨了眨眼,心情明顯很好,主動詢問道:“那圣上可有說過是誰繼承侯位?”
按道理說,趙墨山是長房,怎么也該是他繼承才是,只是趙崇卻是嫡子。
趙墨山的身份來說,還是低了趙崇一頭,所以云藥雖然有些忐忑,但是她始終覺得圣上應該還是站在趙墨山這邊的。
然而趙墨山卻輕微地搖了搖頭,“圣上沒有明說,他應當不想摻和到這件事里面。”
云藥頓時眉頭皺了起來,“若是這樣,那趙崇豈不是名正言順直接要做侯爺了?”
那他們之前的謀劃豈不是作廢?
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的,至少為趙墨山報了仇,他娘的仇,這回可算是徹底地報了。
云藥想到這里還是有些開心的。
她抬頭看著趙墨山,“無論如何,你做不做侯爺都一樣,反正我的生意如今做得還算不錯,養你一個綽綽有余。”
趙墨山看著說著俏皮的話,心里自然高興,她是那個從來不介意自己出身的人。
他伸手主動握住了云藥的手,眉眼溫柔道:“我知曉了,不過現在事情還沒有到最后,還說不好。”
云藥想了想覺得也是,趙崇那個病秧子也指不定能什么時候就丟了命,誰能說得準。
一家子便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,開開心心吃喝起來。
而王氏在隔壁看著孤寂的屋子,兒子突然又病了,而趙崇到現在都沒有回家。
她整個人都有些慌亂,一時間又找不到人幫忙。
無奈之下,她厚著臉皮來到了云藥的院子,看到金寶和銀寶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