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若不然,她還當真會以為這五皇子是個不錯的好人。
她心里對他再是不滿,但仍舊不親不疏地說了幾句客套話,將人送離了。
金寶和銀寶沒有聽出方才五皇子的話外之意,便有些激動地看向云藥,“娘子,五皇子方才說的那個袁公是何人?”
“聽上去很是厲害,咱們小公子日后豈不是要跟著有名的大家做學問了,那得多好啊。”
云藥抿著唇,輕笑了笑,“是啊,那可真是太好了。”
她的眼底卻沒有任何笑意。
銀寶還想要繼續說,但金寶最先發現云藥情緒的不對勁,便阻止了她。
云藥一行人心不在焉地坐著馬車回了安定侯府。
恰好趙祁玉也回來了,只是他的嘴角有些泛青。
云藥一眼就看出了問題,便皺著眉頭,問道:“你怎么受傷了?”
她有些心疼地趕緊吩咐金寶和銀寶去取來傷藥。
“對了,將府里的大夫也請來,讓他給小玉看看,有沒有打到肺腑。”
云藥面上鎮靜,但心里心疼得不行。
拉著趙祁玉仔細看了看,就差扒掉他的衣裳查看了。
“怎么不說話?告訴娘,你除了嘴角,還有哪里受傷了?”
趙祁玉看到云藥這般在意自己,眼眶一熱,鼻尖也是一陣酸澀。
但他小嘴抿著就是不肯開口。
云藥自然就想起了五皇子說的那番話,深吸了一口氣,急忙問道:“莫不是你沖撞了五皇子?”
“他對你動手了?”
要真是這樣,那這個袁公豈不是對趙祁玉的補償?
趙祁玉沒想到云藥會這般反應快,也知道事情和五皇子有關,就趕緊搖了搖頭,但忽然又點了點頭。
云藥不懂他這是什么意思,便再次問道:“小玉你趕緊告訴娘,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別瞞著我不說,不然日后我便不理會你了。”
她故意板著臉嚇唬趙祁玉,表情很是嚴肅的模樣。
果然趙祁玉就上當了,立即就開口說道:“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,我就是與同窗斗嘴了幾句,但他氣不過,就和我動手了起來。”
“恰好被路過的五皇子看到了,五皇子殿下問了我與同窗的姓名之后,便狠狠懲治了同窗一番。”
云藥知道趙祁玉性子雖然有些棱角,但絕對不是輕易就和人動嘴皮子對罵的人,更別說動手了。
她沉著臉,嘆了口氣,“好了,別挑揀著話說了,直接告訴我究竟你為何同人吵架,還要動手。”
“你當真以為我不了解你的性子嗎?”
趙祁玉聞言眉眼雙肩都同步耷拉了起來,他有些難過地看了看云藥。
最后眼眶都有些濕潤了。
他問道:“娘,爹的安定侯爵位,是圣上親自下的圣旨不是嗎?”
“可是京城有許多人都說,爹這個侯爵之位,來得名不正言不順。”
“說爹害了老侯爺還有原先的二叔,才有了現在的位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