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高興地彎了彎杏眸,然后拍了拍趙祁玉的肩膀。
只是如今趙祁玉已經比她高上許多了,她正要踮起腳尖。
哪知趙祁玉察覺到她的心思,主動半蹲下身子。
云藥見此笑了笑,直接伸手拍了上去。
“你想的不錯,其實我知道你的顧慮,但是五皇子與我們已經有所牽扯了,袁公這個他雖然有牽線,但日后娘會用旁的東西還回去,絕對不會比他付出的少。”
“所以你啊,不要杞人憂天,你只需要想好拜見袁公的時候,該如何得到他的青睞,讓他收你做弟子。”
趙祁玉有些訝然地看著云藥,直起身撓了撓頭,問道:“娘,你覺得我真的能成為袁公的學生嗎?”
“我聽聞當年圣上做儲君的時候,袁公都沒有點頭同意收他為弟子呢。”
不是趙祁玉自卑,而是袁公多年前就沒有傳出要認弟子的消息了。
而且袁公的弟子很少,便是有,也都沒有對外宣揚過。
趙祁玉年紀雖然小,但是他腦子卻轉得極快,想來祭祀袁公特意叮囑過,不能對外說起,是他的弟子吧。
當初聽到袁公這個人,還是從曾夫子的口中得知。
曾夫子多次說起,袁公是有弟子的,但無人知曉是誰,很多人都暗自猜測,卻最后都無疾而終。
云藥一聽,更加想要趙祁玉認下這個先生了,袁公就是高人中的高人,做學問,她可不一定有趙祁玉厲害。
但是論談人心,她卻是有一招的。
她略做思索,便急忙問道:“這袁公的事,你都聽誰說的,不如先去打聽打聽袁公的喜好。”
“自然是曾夫子了,雖然京城也有許多袁公的消息,眾人都是尊崇他,可鮮少有人主動說起,只有在做課業,或是去書坊買書的時候,會特意提起。”
云藥想了想,曾夫子這人不錯,她記得這人在府城,可以寫一封信去打聽一番。
“你將曾夫子住址同我說一聲,我給你曾夫子去一封信。”
趙祁玉愣住,“娘不知道嗎?曾夫子也來了京城。”
“他如今在京郊外的書院里做先生呢。”
這回云藥合不攏嘴了。
她驚訝地問道:“難不成這曾夫子也是咱們來京城的時候,也跟著來了。”
趙祁玉猛地點點頭,“正是如此呢,曾夫子原本就想著要早日來京城了,他是舍不得我,才耽誤了些許時日。”
“后來聽說我要來京城,曾夫子比我還高興,收拾著包袱,也來了京城,而且曾夫子與京郊外書院的山長關系也極好。”
“他寫了信給山長,當下便聘了曾夫子做先生。”
云藥聞言只覺得其中有些難以言說的聯系。
這曾夫子怎么四處都有認識的人,當真只是個普通的先生嗎?
五皇子還沒有告訴她何時去見袁公,她倒是可以去見一見曾夫子。
她腦中靈光一閃,當下便讓趙祁玉寫了拜帖去京郊的書院。
“那書院喚作什么名字,曾夫子來了京城,你應當早些告訴我的,咱們好去拜見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