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就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兩人說著便又說了些親昵的悄悄話。
但趙墨山興許是連日在外奔波,說著說著便沉沉睡去了。
云藥見此也沒有打擾,也跟著合上了眼睛。
待到翌日,她便開始著手準備開設粥棚,讓自己的米面鋪子送了許多摻了泥巴的陳米。
這樣的米,平日里自然賣不出去,也不會有人買。
那是云藥買了莊田,收上來的,當時米面鋪子同她稟告,這些米賣不掉,只能扔了。
但云藥卻覺得不管是什么米,總有能用到的那一天,便又留了下來。
一來二去,自然就攢了許多。
這會子也算是派上了用場,但是要施粥,其實還是遠遠不夠的。
云藥又讓人去收了一批這樣的陳米,雖然不新鮮,也不算干凈,只要沒有發(fā)霉生蟲,都可以拿來熬粥。
她是個說做就做的性子,半點都沒有耽誤。
很快就在城外開設起了粥棚。
云藥的粥熬得比較清湯寡水,其實見不到多少米,甚至也不算多么干凈。
不像其他勛貴人家那般白凈香軟可口。
故而剛開始施粥的時候,許多人都根本看不上云藥的粥棚,都沒有人去。
顯得格外蕭索。
甚至有不知哪家國公府上的小廝,見此還同人悄聲嘀咕,“這施粥雖然是明面上的功夫,但他們做得也太虛假了。”
“那清湯寡水的,烏泱泱的一鍋粥,有幾個人會去喝?”
另一人臉上也有些輕蔑喝看不上云藥的粥棚。
“確實不行,悄悄咱們的粥,一大早就被一搶而空了,不像他們無人問津,怕是故意這么做,就是想要省錢呢。”
“可是安定侯夫人不是有家沁雨樓嗎?那生意好得不得了,京城哪家達官貴人沒去過,他們不應該缺錢才是。”
最開始說話那小廝嘴里冷哼了聲,“沽名釣譽唄,這越是有錢的人越是摳搜,不然他們怎么可能賺得盆滿缽滿?”
“對,就是這個道理,你說得很對,以前我還以為安定侯他們都是極為不錯的好人呢,聽說前一陣賑災銀多半都是那位侯夫人捐出來的。”
“如今冬日里又害了雪災,百姓吃不飽穿不暖,不少勛貴人家都在施粥,偏他們也有樣學樣,結果竟然這般虛偽,連頓像樣的粥都沒有,真是錯看了。”
他們的討論聲并不小,還有其他人也在嘀嘀咕咕說著云藥的不是。
金寶和銀寶聽到了,氣得臉色都青了。
她們其實也不懂,為何云藥會費心費力,煮這么多薄粥出來。
讓那些百姓都沒有愿意上前來喝粥的。
只有云藥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,她淡淡笑道:“你們莫要一有事,臉上就是表現(xiàn)出愁眉苦臉的樣子。”
“等一等,自然會有人來喝咱們的粥。”
說著云藥便指了指旁邊幾家粥棚,“他們很快就要施粥完了,接下來就輪到咱們了,到時候可有的你們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