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指了指兩尊塑像,又指了指自己和三皇子的臉,“這分明與我和三殿下都不是很像。”
她沉吟片刻,仔細看了看塑像,眼睛微微瞪大,“我們一直痛云州的百姓說,此行賑災都是托了陛下的福才得以讓百姓們安然無恙。”
“如今仔細看,這一尊金身有胡子,面容也與陛下相似,這分明就是陛下。”
“另一尊也是與圣上長得極像,看來是更為年輕俊美的陛下。”
云藥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拍著馬屁,倒是讓徐海浪和三皇子都愣住了。
沒成想這設局還能這么破。
五皇子自然更沒有想到,分明是栽贓云藥和三皇子的,可是她竟然三言兩語就為自己辯解開了。
那他千里迢迢將這兩尊塑像搬回來的意義何在。
他立即抿了抿嘴,眼神威脅地看著云藥,“侯夫人怕不是忘記了,云州百姓可都說你們仁善,有救世之能呢。”
云藥裝傻地回視五皇子,歪著腦袋問道:“五殿下在京城,怎么云州的事情知道得如此清楚?”
“我與三皇子殿下整日里忙上忙下,都不曾關注到這塑金身一事,只顧著治水,發放米糧,還有稻谷種子等繁瑣之事。”
“若不是五皇子殿下忽然提起,我怕都差點想不起這等要緊事。”
一邊說還不忘一邊朝圣上鞠躬致歉,滿臉懊惱,“圣上功德萬千,都是臣婦的不是,忘記將塑金身這事兒告知,也怪臣婦的技藝不佳,沒有畫出陛下萬分之一的風采,只有幾分相似,請陛下責罰。”
圣上仔細看了兩尊塑像,確實與他相像,而且三皇子也沒有胡子,怎么看都像是他。
他原本心中產生的不滿頓時消散了幾分。
“安定侯夫人與老三為了云州百姓日夜操勞,朕自然知曉,塑金身一事不過是無心之失,便就罷了。”
圣上說完便轉頭看向了五皇子,面露不悅,“朕倒是不知老五你的手竟然都伸到了云州去了。”
五皇子頓時啞口無言,連忙下跪說不出任何解釋的話,急得滿頭冷汗。
三皇子方才還急得臉色白得像紙,這會子看到云藥三兩句話就把五皇子壓得說不出話來,心里自然更加欣賞她。
當下看到五皇子一臉落敗,滿是不甘的樣子,他的唇角微微揚了揚。
隨即又插了一刀,“父皇,兒臣也不知曉五皇弟怎么知曉這么多事,不僅如此還把金身都搬到了勤政殿,想必很是費了一番功夫吧?”
他裝作難過的模樣,嘆了一口氣,“既然五皇弟想要賑災的差事,大可以同父皇言明啊,喜歡這金身也只管可以和三哥我說,我又怎么會不允?”
“你看看你大費周章,方才還差點嚇到安定侯夫人,當真是白忙活了一遭。”
此話一出,別說五皇子抖成了篩子了,圣上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。
“父皇我并不是這個意思,不過......不過......”
五皇子想要強行狡辯,奈何圣上完全不想聽他的廢話,狠狠拍了下桌案。
“你個混賬,朕一向最是厭惡你們兄弟之間明爭暗斗,你倒是好,為了跟老三斗,竟然手都伸到了云州!”
“你當真是朕的好兒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