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得云藥愣住,但也沒有深想,想著姝娘也算是幫了她和趙墨山大忙了,這點小心愿自然要滿足她的。
她想了想,隨即讓金寶去準(zhǔn)備了些金銀還有她在云州的地契,自然也少不了一些海鮮干貨。
“你初次來見我,我也沒有什么準(zhǔn)備的,這些你貼身拿著,日后若是遇到什么事情,也好有個應(yīng)急。”
金寶做事向來貼心,她還找來小文在邊上搬東西,等姝娘走的時候,一道幫她帶回宅子。
姝娘見狀連忙起身,擺擺手道:“不敢不敢,縣主您這般實在是太客氣。”
倒是把她襯得像個打秋風(fēng)的,但姝娘卻沒有真的拒絕,因為云藥給的確實夠多,如此一來,她去了云州自然也能過得更寬裕一些。
此時她心中不斷冒出羞愧的情緒來,其實她一直對趙墨山心心念念的安定侯夫人很是好奇。
人人都說安定侯夫妻恩愛,她從未親眼看過,在看到云藥之前,姝娘腦子里還盤旋著一種幾乎沒有可能的可能。
若是安定侯夫人其實沒有她想象中的好,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留下來,有機(jī)會跟在趙墨山身邊。
至于肚子里這個,她也是愿意舍去的。
一開始本就是她生了貪念。
云藥哪里曉得她的心思,笑意盈盈道:“難得你來一次,日后恐怕想要回京城就很難了。”
還不忘囑咐金寶,“你去吩咐廚房多備一些吃食,尤其是能給有孕之人補身子的菜式。”
說著轉(zhuǎn)頭看向姝娘,“若是不嫌棄,那便留下來吃一頓飯吧。”
姝娘原本很想拒絕,可是云藥這樣溫柔如風(fēng),和柔娘給她的感覺很像,如同一個貼心的姐姐。
可又有一些區(qū)別,那便是柔娘沒有云藥這般大度寬容,柔娘為人其實有些小心謹(jǐn)慎的,心氣也不大。
總歸是鄉(xiāng)下長大的,又沒有什么見識,哪里比得上貴人。
可云藥身上的貴氣又和尋常的貴夫人不太一樣,沒有所謂的高高在上,卻讓姝娘覺得自己生生被壓了下去。
她甚至因為自己生出那些不好的心思,感到越發(fā)地愧疚,低著頭恨不得找個洞鉆進(jìn)去。
姝娘覺得自己沒有臉留下來吃飯,便拘謹(jǐn)?shù)財[手拒絕道:“縣主我今夜便要離開了,還是不要叨擾您了。”
“怎算得上是叨擾......”
“娘子,侯爺回來了,還給您帶了桂花糕和荷葉酥。”
云藥的話還沒有說完,她正準(zhǔn)備把人留下來,哪曉得銀寶就一臉高興地沖了進(jìn)來。
不僅如此,徐海浪和終于從袁老那里告假回來的趙祁玉在門口遇上了。
兩人也帶著各自為云藥準(zhǔn)備的好東西走了進(jìn)來。
“娘,你看這是我新學(xué)的手刻印章,我給你刻了一枚,你瞧瞧可好看?”
趙祁玉十分歡喜將自己準(zhǔn)備了許多天的印章拿了出來,印章所用的玉石材質(zhì)很好,通身瑩白,沒有一絲雜質(zhì)。
形狀是個可愛的元寶,倒是很符合云藥的心意。
“喜歡,喜歡,你這般想著娘親我,我哪里還有嫌棄的份。”
云藥笑著接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