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竹君見出來的人是沈衍,不見沈洪昌和沈王氏,于是更加大聲的哭訴,“夫君,你真的誤會我了,我什么都沒做過,我是被別人陷害的!我是你的妻子,你要信我啊!”
“我就是因?yàn)樘拍悖圆艜荒阋欢俚拿杀危r至今日,你還想蒙蔽我,真當(dāng)我是愚蠢至極的傻子嗎?”沈衍怒斥道。
“我何時騙過你?”季竹君裝出傷心的表情,足以以假亂真,聲音更是直接沖進(jìn)房間,“我自從嫁過來,一心一意為你們一家人著想,上到父母,下至孩童,全都是我在悉心照料。我如果真有二心,還會這么做嗎?”
沈衍怒極冷笑,“我親眼看見你和男人廝混,親耳聽見你說誠明和你腹中孩子非我之子,卻還要我信你?季竹君,你的真面目竟然如此恬不知恥嗎?我沈家容不得你這種無恥之人,今日,我便要休你出府,沈家跟你再無瓜葛!”
說完,他朝著一旁的下人寒聲吩咐,“來人,取紙筆過來。”
季竹君一驚。
她還想著把沈洪昌和沈王氏引出來,演一出苦肉計,沒想到沈衍根本不給她機(jī)會,竟然直接就要下休書。
顧不得那么多,她連忙起身跑進(jìn)房中,噗通一聲跪在沈洪昌和沈王氏面前,“爹,娘,我在沈家這么多年,操持家務(wù),為沈家生兒育女,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!求你們替我說句話,不要讓我蒙受不白之冤!”
把話說完,她才注意到趙霆宴竟然也在,但并沒有在意。
有外人在,沈衍也許會有所顧及,反而是好事。
等了一下,見沈洪昌和沈王氏都不開口,季竹君再次出聲,“爹,我為了給您和夫君祈福,專門在院子里設(shè)下佛堂,難道您都忘了?”
她又看向沈王氏,道:“娘,您房間里和院子里的花,我每天都會過來悉心照顧,讓人找來最好的肥料給那些花施肥。我對您更是照顧的無微不至,即便有著身孕也一切以您為先,您也忘了嗎?”
季竹君瘋狂訴苦,舌燦蓮花,“我為這個家做了這么多,為什么我被人陷害,受了冤屈,你們卻沒人幫我?”
沈王氏把手里的帕子擰死死的,仿佛隨時都要斷掉,恨恨的瞪著季竹君。
紅杏出墻,跟外男做出茍且丑事,竟還有臉到她面前喊冤?
如果不是礙于趙霆宴在場,她恨不得把季竹君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一遍!
沈家怎么娶了這樣一個兒媳婦!
沈洪昌一張臉更是氣的鐵青,眉頭緊鎖,胸口劇烈起伏。
“孽障啊!”最后,他也只是冷聲罵了一句。
季竹君不甘心,猛然想起二老很重視誠明,一定是信了沈衍的話,認(rèn)為沈誠明不是他們的孫子。
“你們既然不信我,那就把誠明叫回來,當(dāng)著所有人的面滴血認(rèn)親!”季竹君想到這一點(diǎn),立刻看向沈衍,“只要能證明誠明是夫君的孩子,就能證明我是清白的!夫君,你等我!”
說著,她就要讓下人去把沈誠明帶回來。
她根本不管滴血認(rèn)親的結(jié)果如何,她需要的只是拖延時間。
海鵬哥答應(yīng)過她,會替她想辦法。
“你不用白費(fèi)力氣了,這里沒人會相信你。”沈婉冷眼看著季竹君演戲,開口阻止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