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那么地站在臥室的門口處,黑眸蘊著不知名的火焰盯視著她。
她也毫不畏縮,咬著唇,爬著滿臉的淚,回視著他。兩人就那樣僵持著。直到白惠的手機在客廳里響起來。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淚,下床去找自己的手機。她沒穿衣服,白皙如月的身體上星星遍布著他給她制造的痕跡,她找到自己的睡衣穿在身上,順著鈴音去找手機。
經過他的身旁時,他一下子攥住了她的胳膊,將她帶向了他的懷里。他的眼瞳里那種藏匿的憤怒已經被一種極復雜的神色取代。他黑眸幽幽地盯視著她的臉。他是那么的高,一低頭,他就可以看到她睡衣領子里隱約可見的點點的紅痕,那是他昨夜烙在她身上的。屬于他的烙印。
“你的脾氣怎么就這么大!”他只是咬著牙般地吐出了這么一句便松開了她。
白惠便向外走去,耳邊還響動著他剛剛的話:“你的脾氣怎么就這么大!”
呵呵。白惠想笑,可是她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電話是小北打來的。
“少夫人,老板在你那里嗎?如果在的話叫他接電話,我剛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,都說是無法接通......”
小北的話還沒說完,白惠已將捏著手機的那只手對著身后的人揚了起來。徐長風很快就走了過來,他接過她的手機,不知小北對他說了些什么,他的神色再次變得凜沉,“你叫他們先等著,我半個小時后到。”
電話掛斷,他將手機放在了面前的茶幾上,卻是低沉的聲音說道:“一個項目出了點兒事,我得馬上過去。”他說完便轉身進了屋,再出來時,已是穿上了衣服,邊披著大衣邊匆匆地向外走去。
外面已經傳來車子的引擎聲,白惠手扶著額,她開始覺得摔了他的手機,是不是有些過份了?
徐長風一路開著車子,腦子里不時地會響起那砰的一聲響,他的手機,在他的眼前四分五裂。她幽憤如刀的眼神,他忽然間想,如果她的眼前有把刀子,她恐怕會毫不猶豫地把他砍了。
他不由地發出嘶的一聲。
車子到了公司的大廈前,嘎然停住,他下了車,把車鑰匙扔給等候的小北,匆忙地走進了大廈。
白惠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好久,他沒有對她發火,顯然,也是心虛的吧!一手妻子,一手情人,齊人之美。呵呵,她捂住了自己的臉。
徐長風從會議室出來的時候,神情仍然嚴凜,在他的身后跟著森頂的一眾高層們,他邊走邊在兜里找煙,小北見狀忙將自己的打火機遞了過來,徐長風點上煙,也推開了自己辦公室的門。
諾大的裝修精良沉穩大氣的總裁辦公室里,站著一道高挑靚麗的身影,一身精致的黑色衣服,卷發披肩,正是楚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