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捂著臉,緩緩地蹲在了地上,寶藍色的禮服裙擺緩緩地覆住了她的纖白的腳......
不遠處,人群離去的方向,靳齊雙眸泣血,雙拳緊握,樣子駭人。
徐長風抱著白惠來到外面的時候,冬日的風吹過來,白惠猝然昏沉的大腦好像慢慢地清醒了,她看看抱著她的男人,他一臉的焦灼的神色,“你怎么了?”
“頭暈。”白惠說了一句,便欲從他懷里下去,但是身子卻那么無力。
徐長風將她抱到了車子上,慢慢放下,才說:“我帶你去看看醫生吧,怎么會頭暈?是因為懷孕嗎?”
他的眼睛里有著難以抑制的激動,聲音竟然也微微顫抖,他的手輕輕地就覆在了她的腹部,“多久了,為什么我不知道?”
看著他眼睛里晶亮的光芒在顫顫地閃耀,那是震驚過后說不出的喜悅。白惠忽然間失語了。她不知該說什么,她忽然間后悔,自己為了不讓楚喬得懲而編出來的理由。
那么的荒唐。
她的眼睛慢慢地就染上了一抹哀傷和落寞的神色,她避開他熱切的眸光和伸過來覆在她腹部的手,看向窗子的外面。
夜色早就降臨,車子在車水馬龍的街頭平穩行駛。她的男人,就坐在她的身旁了,可是心里,怎么那么地,難受?
徐長風目光柔和,此刻,他的眼睛里好像只有她了。哪怕在身后漸漸遠去的那所房子里,有無盡的繁華,有一個女人在為了他淚流滿面,在為了他生不如死,在為了他,使盡一切手段,好像他也不愿意回頭。
可是這目光,只是因為她說,她的肚子里有他的孩子。白惠忽然間覺得自己好悲哀,悲哀到要靠孩子來攏住他的心。
“小北,把車子開到醫院去。”徐長風命令道。
“好的,老板。”小北立刻說道。
白惠卻攔住了他,“不用了,我沒事。”
她的話換來男人疑惑的眸光,他的大手又伸了過來,緩緩地落在她的腹部,那上面平坦而柔軟。
“為什么?”他的深黑的眼睛里有什么在跳躍著,漸漸地被一種更加震驚的神情取代。
“你沒有懷孕是不是?”男人的聲音里透出慍怒,黑眸深沉難以置信。
白惠眨了眨眼睛,向著窗子外面看了看,她的眼睛里很熱很熱的,總想掉眼淚。
“是的,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和楚喬那么親密,你是我丈夫,是我男人,是那個口口聲聲說了要和我共同努力挽救我們婚姻的人,可是你......”她幽幽轉頭,看向男人夾雜著震吃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