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看可不可以!”耳邊是那人咬牙十分可惡的聲音,他的一只大手抬起來,一下子就捏住了她的下頜,接著他的嘴唇便狠狠地吻過來。
白惠哦唔一聲,眼睛又是瞪大。他強悍霸道的吻她,她在他的身下只能胡亂地掙扎,卻是根本推不開她。她不想就這樣被他占有,在她逃離他幾千里之后,就這樣再次輪陷在他身下。她的右腿一抬,咬牙向著那人踢了過去。那一腳不知是蹬到了他的什么地方,他頎長的身形一下子就從她身上給掉下去了。
“死女人,你想讓我變太監不成!”徐長風咬牙切齒的聲音從床鋪下面傳來,白惠已然從床鋪上一躍而起了,只見那家伙正彎著身子,一手捂著某處,站起來。
她只驚慌地看了他一眼,便飛速地開門跑走了。
白惠跑到外面,慌亂間竟是失了方向,沒頭蒼蠅似的原地轉了一圈,才想起自己的房間就與那廝一墻之隔。她忙掏了鑰匙將門打開,人邁了進去,將門一關,便開始呼呼喘息。原來他的房間就在她的隔壁呀,原來他把自己安排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,伸手可及之處,白惠越想,心頭越是冒汗。還好,那一夜還算安寧,那家伙沒來敲門,她忍不住唏噓,他會不會真的被她變成太監?
好吧,如果他變成了太監,她就伺候他一輩子好了。最多她跟他回去,自己委屈一下,永遠不跟他離婚。
她這一夜不停地翻來覆去,腦子里有受驚過后的那種莫名的清醒。直到后半夜才睡著。再醒來時,腦子暈暈沉沉的,看看腕表,是早晨七點鐘。還好招待所的院子里就有井,是那種靠著人的手臂用力往下壓的那種。她打了些水進來洗了臉,將自己收拾妥當,小北來叩門,“白老師,老板叫你過去一趟。”
白惠的心激靈一下,她想起昨晚那一腳,那廝有沒有變太監?她喔了一聲,便出來了。徐長風就在招待所臨時安排的一個大房間里,白惠看到那房間的外面被掛上了,“閑人免進”的排子。
她隨著小北進去的時候,看到里面有張桌子,上面放了臺筆電,房間很簡陋,像是他臨時的辦公地。徐長風頎長的身形正向著那邊公桌走,神色冷淡。黑眸抬起時,已是將一份文件樣的東西拍在了桌子上,“把這個給我打出來,半小時后給我。”
白惠皺皺眉,“我還沒吃早飯。”
“幾點了還吃早飯?”他看著她,眼神很沉。白惠想起昨夜那一腳,他會不會懷恨在心,今天故意整她?她不由有些心驚肉跳。
她走過去,拾起了那份文件樣的東西,一看之下,她又是頭大。文件上面密密麻麻的白紙黑字,上面圈圈點點,有簽字筆揮就的遒勁字體。一連五張。她手里拿著那份文件,他站在辦公桌的后面,與她隔桌而視,她竟然把目光移到了桌子下面挨著他身體的地方。他有沒有變成太監?應該沒有吧?看樣子,這么兇神惡煞的,氣色卻不壞,應該是沒有。
她在心里暗暗尋思琢磨著,那人陰沉沉的聲音在她發頂處傳來,
“在研究我有沒有變太監是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