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蝶急了,抓住裴璟的手腕。
“為什么啊?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,你說你愛我,要娶我為妻,要彌補我的,為什么突然就變了?”
“是不是黎月的花言巧語蒙蔽了你,她一個家道中落的乞丐,靠近你能有什么企圖,她就是想要你的錢啊?你清醒一點。”
胡蝶失聲大吼。
裴璟面無表情地甩開她。
“我很清醒,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。”
我并不指望裴璟為我解圍。
不管怎么樣,總要獨自面對曾經(jīng)的不堪。
面對議論紛紛的家長,我站了出來,講出了我的故事。
“我曾經(jīng)是裴璟的妻子,那時候的我家破人亡,債臺高筑,我承認,嫁他的時候確實不太體面,但那是因為我為了救他熏瞎了一雙眼睛,是他欠我一條命。
婚后,我盡力扮演好一個妻子的角色,但我的丈夫沉浸在癡情種的角色里,對這個鬧事的女人念念不忘,我不哭我不鬧,原本只想在黑暗中孤獨度過殘生。
可那個晚上,醉酒的裴璟侵犯了我,還因此懷了孩子,他的怨懟,我全都承受下了,孩子生下后,他從未盡過一天做爸爸的責任,一心都在那個女人身上。
沒辦法,我只能帶著孩子離開,如今他卻又找回來,說他后悔了,今天這個女人找過來,若是別的委屈,或許我就忍了,但她這樣直接影響我孩子的健康成長,我必定不答應(yīng)。
我沒錯,錯的是他們。”
說完這一切,心中積壓已久的那口濁氣終于吐了出來。
渾身舒暢。
家長中不少是留守的家庭婦女,我所說的,又何嘗不是她們呢。
人群中瞬間響起了打抱不平的聲音。
“人家是名正言順的夫妻,你跑來鬧個什么勁兒,我支持黎老師。”
“我也支持黎老師。”
“快滾!”
眼見不再有人向著她說話,連裴璟都趕她走。
胡蝶拉著裴璟,聲音近乎哀求。
“裴璟,我也不怕告訴你了,在國外的時候我投資失敗,負債累累,你給的那點錢根本不夠填坑啊,難道你要看著我被追債的打死不管嗎?”
裴璟眉頭緊蹙,眼神中帶著幾分考究。
“這才是你回國的原因吧。”
胡蝶還想狡辯什么,警察已經(jīng)過來了,強硬地將她拉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