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科似乎變得格外的忙。
直到一周后,汪紫宸沖進我的診室,不由分說拽著我就去了他們科室的值班室。
值班室里,姜儒正躺靠在椅子上,整個人看起來都是虛脫的,手上正輸著液。
汪紫宸指著他對我咆哮道:“你到底對他做了什么?這一周他就差沒住在手術室里了,所有人的手術他都搶來做,不能主刀也要爭著配臺做副手,你看他累的,你都不心疼嗎?”
姜儒被她吵醒了,他拉著我的手,眼里全是痛苦,聲音哽咽的說道:“寶貝,對不起,都是我的錯,我不敢面對你,不敢聽你說那句分手。我只好想盡任何辦法讓自己忙起來,我太痛苦了寶貝,你原諒我吧,我保證再也不跟她多說一句話。”
他眼神示意汪紫宸。
汪紫宸滿臉的不可置信。
“都是醫生,誰沒經歷過?別矯情!”我冷漠的回道:“我還有患者,先走了。”
記得不久前,我被患者家屬無故泄憤,胳膊淤青了一大塊。我哭著找姜儒尋求安慰,他說的就是這句話。
可是他們科室發生醫鬧的時候,他都是第一時間護住汪紫宸,他的手還為此留下了疤痕。
汪紫宸追了出來,拽住剛要進電梯的我,質問我:“你是不是要跟姜哥分手?你要知道,現在可有的是人排著隊等著跟姜哥在一起,你別不知好歹!”
我淡淡一笑:“那女朋友這個位置,就讓給你們了。”
我關上了電梯門。
九
第二天一大早,我就飛去北市考試了,沒有人知道我考的不是本院的住培資格。
至于汪紫宸有沒有晉級成姜儒的女朋友,我不知道,也沒興趣知道了。
在我心里徹底放棄了姜儒的那刻,在我接觸越來越多的疑難雜癥,開始找回學醫初心的那刻,我就決定了,我要去更大的醫院學習,去豐富我的職業生涯,去豐富我人生。
生而為人,本就不該為別人而活。
考試很順利,如無意外的話,我應該能得償所愿。
回來的時候卻出現了一個小插曲,我在去機場的路上,發生了一場不大不小的車禍,倒也沒什么大事,輕微腦震蕩,要求住院觀察。
陰差陽錯,我提前住進了我要住培的醫院。
爸媽知道消息后,第一時間就趕來看我,我其實沒什么大事兒,是他們太緊張了。
我不得不跟醫院延長了假期,姜儒馬上知道我受傷了。
“你為什么去北市?寶貝,你怎么樣了,你等我,我馬上過去看你。”電話那頭他心急如焚。
“不用了,我爸媽在,不方便。”以前我爸媽來過我們城市無數次,每次我都變著法的想讓他跟我爸媽見一面。從大學戀愛到如今近十年,他每次都是拒絕的。
我知道,他怕我爸媽催婚。其實他從未想過娶我,只是我當初看不清。
而今又眼巴巴的送上來,又是什么意思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