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修然得到事務所著火的消息急忙趕來,剛到就看到消防員在滅火,還有幾個同事頂著一張熏黑的臉站在一旁大喘氣。“里面還有人嗎?”其中一個消防員走過來,急切的問道。被救下來的同事伸著脖子回復:“沒有了吧……辦公室人本來不多。”“不對啊!盛律師還在里面,她今天早上不是來了么?剛才路過時,我看到她辦公室門還緊閉著,估計是回來拿開庭的資料。”景修然墨瞳猛地縮緊,抬頭看了眼還在冒著濃煙的事務所,頭也不回的沖進了樓里。消防員都沒來得及拉住他。“姜妤!”景修然跑進事務所,被濃煙嗆的幾乎睜不開眼,看到姜妤辦公室的門還緊閉著,他使勁拍門,可是里面毫無反應。他長腿一抬將門猛地踢開,辦公室中空無一人。而姜妤早就著火半個小時前就離開了事務所,前往去接許太太。她一向有在包里放備份文件的習慣。許太太情緒不太好,靠在車窗上絮絮叨叨。“盛律師,我名字是許如是,我老公特意改了名字叫許青山。”“我陪著他一起創業,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,他那會性格靦腆拉不下臉。”“我端著酒杯,一遍一遍的低聲下氣,一遍一遍的委曲求全,談下來很多合同。”“可沒想到,最后換來的卻是背叛和算計。”姜妤握住她的手,指尖無聲的拍拍她的手背,算是安慰,隨即掏出手機檢查是否開啟靜音,馬上要到法院了。許太太抹去眼角的淚水,抽噎不停:“原來男人真的沒有辦法一輩子只愛一個女人。”姜妤朱唇輕抿,下意識開口:“是啊。”許太太愣了下,許是沒想到姜妤會回應她:“盛律師,你也像我這樣愛過一個人嗎?”手機上都是景修然的未接來電,姜妤指尖快速點著。察覺到許太太的目光,姜妤手微微一笑,收起手機,聲音堅定又溫柔:“嗯,愛過。”車子終于停下,姜妤和許太太下車,踩著階梯一層層上去。而此時的景修然終于收到姜妤的短信回復,上面只有簡短卻生機盎然的一句話。“景修然,你有病吧。”法庭這邊,許青山請了兩名業內一頂一的律師。看到姜妤時,他們微笑著打招呼。姜妤微微點頭,將資料翻開攤在桌面上。庭審開始,許青山的律師率先站起來發言:“審判長,雖然我方是過錯方,但我的當事人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,且他們的感情早在幾年前就已經破裂。許家的財產是他們雙方共同打拼的,因此對于原告提出的讓我方凈身出戶,我方不同意。”“許太太沒有經營公司的經驗,偌大的家業交到她手上只會被毀掉,我方認為出于人道主義,在財產三七分的基礎上,可以每年給許太太一筆不菲的撫養費。”“……”對方律師多說一句,許太太眼底的失望就疊加一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