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溪填飽肚子看了眼時間,才六點,她打了個哈氣,又開始犯困,索性甩了拖鞋爬回床上睡回籠覺。楚京西明明睡的很沉,卻在她躺下去的瞬間就把人撈進懷里,落溪窩在他懷里揚了揚唇角,慢慢合上眼睛。窗簾緊閉,陽光被完全隔絕,床上相擁而眠的夫妻睡的不知幾何,落溪還是被一陣陣震動聲吵醒,迷迷糊糊的伸手摸到一只手機,看也沒看是誰的就接通。“喂。”她聲音又軟又沙。電話那頭沉默一瞬,繼而響起一道弱弱的聲音:“太太,我找楚總。”哦,是陳述。落溪困倦的道:“他還沒起。”“這個點還沒起?楚總生病了嗎?”陳述語氣緊張起來。落溪困倦的腦子還沒完全清醒,糊里糊涂的回了句:“沒,縱欲過度。”說完手機就從掌心滑了下去,完全不管陳述被這個答案雷的外焦里嫩。這......直接這么回復重要客戶合適嗎?陳述轉頭朝會議室看去,隔著磨砂玻璃他都能看到對方等的焦急的臉。老板,你是真要做那春宵苦短日高起,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了嗎?陳述一臉如喪考妣的回到會議室,對方一看他表情凝重,心里頓時就是咯噔一跳,急忙起身:“陳助理,楚總是不是不滿意合同要毀約?”“那倒不是。”陳述安撫了句,面不改色的瞎扯:“楚總生病了,今天沒辦法來公司,簽約的事得往后推推。”一聽楚京西沒有毀約的想法,對方大大松了一口氣,忙道:“無妨無妨,身體要緊,等楚總好了再簽。”陳述抱歉的把人送走,站在電梯口唉聲嘆氣。“陳哥,楚總什么時候來?銷售部的又來催文件了。”“會客室打電話詢問楚總多久過去?”“十點的會還開嗎?”耳邊響起其他秘書一道又一道工作請示的聲音。陳述扶著頭疼的腦殼:“上午的安排全都取消。”眾秘書:“又取消?”只有一個秘書弱弱的詢問:“下午的呢?”下午?你問我,我問誰去。鬼知道老板縱欲過度到了什么程度。“下午待定。”楚京西還不知道自己‘縱欲過度’導致下不了床的事已經在總裁辦傳開了,他徹底睡醒睜開眼睛時,已經十點半了,拿過手機看了眼,陳述在九點的時候給他打過電話。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?他按著額頭回撥。陳述秒接:“楚總。”“你早上打我電話了?”楚京西動作輕柔的下床,朝浴室走去。陳述:“打了,太太接的。”哦。難怪他沒印象。進了浴室,楚京西把手機放下,接了杯水漱口。陳述幽幽的聲音從揚聲器傳過來:“太太說您縱欲過度起不了床。”噗......一口漱口水噴出來,楚京西磨著牙道:“沒有起不了床。”別說的他腎虛似的。“哦。”陳述看了眼時間:“也就睡到了十點半......而已。”好一個而已。點睛之筆。楚京西臉都黑了:“你這個月獎金是不是不想要了?”